这样的奢求,可是现在不同,你就在我身边,活生生的在我身边,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年轻时的遗憾。”
木欣欣早已泪流满面,她无法忽视林栖对她的感情,但她心里就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林栖,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上学时我就拒绝了你,我现在又离了婚,连工作也没有,一无是处,和现在的你更是距离遥远,你不要这样逼我了好不好?”
林栖无奈地叹气:“欣欣,那些外在的条件很重要吗?我爱的是你,和你有什么,你离没离过婚有关系吗?”
“前事太崎岖,不要再去想。我想要你的以后,欣欣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林栖的眼睛开始闪烁泪花:“欣欣,我求你,不要拒绝我,我不求你马上就给我承诺,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这种痛痛彻心扉,我尝过一次,不想再尝第二次。”
平日刚毅的男人双目诚恳,用目光祈求着木欣欣。
木欣欣看着林栖的眼睛里流露出痛楚和不安,她的心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妈妈来了医院…”
“我知道,”林栖很干脆地说,“所以我才这么着急半夜把你带出医院。等到明天她回过神来,很可能我就带不走你。”
“她为什么要把我带走?带哪里去?”木欣欣想知道真相。
林栖带她坐在沙发上,把她凌乱的头发拨顺:“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你累吗?在家里就安全了,明天我慢慢说给你听?”
木欣欣摇头:“没事,白天睡够了,有精神。”
林栖靠近她,把她拥进怀里。
木欣欣拉开他的手:“林栖,别坐这么近。”
林栖不仅不听,还更近一步,把头埋进她的肩膀:“不要,欣欣,不要。你还没有答应我,不要拒绝我,给我机会,给我靠近你的机会。”
木欣欣感受着林栖臂弯传来的温度,心似乎也一点点在融化。
林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变化,慢慢鼓励着:“欣欣,给我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顺从着自己的内心,活出真的自己,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活出那个生气勃勃的木欣欣!”
木欣欣的眼前变得混沌,似乎看到了学时那个甩着马尾天不怕地不怕的木欣欣,她在阳光下笑的那样的开心,她的脸上都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自由和喜悦。
“欣欣,答应我,好吗?”林栖还在不停地哀求着。
木欣欣的心突然化了,她看到了当初那个苦口婆心劝自己离开袁霜华的林栖,那样的肆意张扬,和现在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
这似乎是一个人,又似乎不是。但他们都有相同点,都是同样的在乎自己。
“林栖,我答应你,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全身细胞都在不安中的林栖突然觉得全世界都静下来,他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不停。
“欣欣,你说什么?”
木欣欣正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不去在乎别人,我要活出真正的木欣欣,给我们彼此机会,让你我找到真正的内心。”
林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使劲把木欣欣抱在怀里,开心的都要飞上了天。
木欣欣放下了内心对自己的桎梏,也觉得眼前一片清明。
“欣欣,答应我!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会真真切切的让你看到我的心。”林栖闻着木欣欣的发香,静静的承诺。
木欣欣看着那间负压工作室的门,说:“我已经看到了。”
林栖的喜悦无以名状,他对着木欣欣摇头:“不,你没有,你看到的,连冰山一角都没有。”
木欣欣点头应着,依偎着林栖,一时之间谁也没再说话。
“林栖,你不是要跟我说什么事吗?怎么半天不见你说话?”木欣欣见林栖半天一动不动,歪脸看他,却见他双目紧闭,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木欣欣有些心疼,他从她晕倒到现在,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现在终于稳下心来,却眉头紧锁,睡的不安稳。
木欣欣侧侧身,想让他躺在沙发上睡的舒服些。没想到她一动林栖就醒了。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压到你了是不是?我怎么睡着了!”林栖拍着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一定是太幸福了,幸福得像梦,只有闭上眼才能这样靠近你。”
木欣欣坐在沙发上看着林栖尴尬。
林栖看着笑意盈面的木欣欣,满心都被温柔包围,散溢到四肢,舒展进头脑。
他伸手把木欣欣捞起来,让他贴在自己身上,贪婪地摄取着她的味道。
“欣欣,我总觉得自己再做梦,我从未想过今生还能拥你入怀,我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木欣欣感受到林栖的珍惜,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林栖哭丧着脸,满是无奈:“你毕业时说的那么决绝,我又从其他朋友那听到你毕业就结婚的消息。我还怎么去找你?”
“你和袁霜华谈恋爱时,我去找你,已经被骂第三者。你都结婚了,我再去,不是更让你难过。”
“我不怕孤独,不怕思念,只怕你过的不好。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去干涉你的生活,你毕业比我早一年,那时我远远没有现在的能力,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木欣欣一时语塞,林栖说的没错,那时她眼里只有袁霜华。林栖只要有机会就会在她面前说袁霜华不好,让她特别反感,再加上袁霜华不喜欢她和林栖接触过多,她也就离他越来越远。
“我那时特别笨,我能感觉到你对我也是有好感,虽然不是男女之情,但不至于反感我。哪知道我非要一根筋,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见到你说上几句话,还都是袁霜华的不好,最后还让你对我像对苍蝇一样,见了避之无不及。”
木欣欣苦笑:“现在想来,你当时把袁霜华看的挺透的,不是你笨,是我。”
那时她整颗心都在袁霜华身上,她爱的彻底,眼里没有别人,很是容不得别人说他丁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