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让他必须间隔十分钟才能联系一次。
当然没有描述的这么夸张,治疗中的木欣欣最多的时候还是睡眠。
到头来,林栖和木欣欣聊的还没有和宋衣聊的多。
宋衣很享受培雅医院的环境,跟着木欣欣蹭房间蹭病号饭。
每天最多的事就是和木欣欣各种八卦。
这天,不知宋衣想起什么,她跟木欣欣问起她的家人,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家人,就起了好奇心。
“爸妈,还有一个弟弟。”木欣欣很简单的介绍着。
“他们没在离京吗?这几天没见你和他们联系过。”宋衣问。
木欣欣苦笑:“我妈是个麻将迷,家里有事才会想起我。我爸向来不操心,从来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剩下的弟弟更是个混世魔王,不惹事就不错,我最不盼着他打电话,每次打电话,肯定不知道惹了什么事。”
“有亲人真好,无论电话打与不打,惦记总在那里。”宋衣无限感慨。
“怎么这么说?”木欣欣问。
“因为我没有家人。没人惦念,也从不惦念别人。说起来,最惦记我的还是师父,他也是我这么多年最亲的人。”宋衣说。
“那林栖呢?”木欣欣脱口而出,又觉得她已经结婚,不该问这些问题。
宋衣也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想也没想说:“他算个屁!我惦记他,他也不需要。他又从来没有惦记过谁,除了你。这么说起来,他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木欣欣哂笑,这样洒脱的宋衣真是让人越来越爱。
“那胡老家人呢?”木欣欣问。
“师母早几年去了,有个儿子在国外,所以师父也算是孤家寡人。不过他一心扑在科研上,也不会有寂寞之类的。”宋衣说。
“我的病真的是胡老研究课题吗?还是你和林栖的关系,让胡老不得不接手?”木欣欣问。
宋衣笑她:“你真是脸大,看样子你对我师父还是一点也不了解。他是国宝级专家,怎么会因为某个人某句话就屈尊?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不过,师父倒是感谢我,在他有生之年有一次遇到了一直在寻找的病例。”
木欣欣不解:“他找这种罕见病例干嘛,对他的研究有帮助吗?不带有普遍性,这样的研究有什么意义?”
“这你就不懂了吧?医学是见微知著的。你的病是人体血液研究的空白,当空白慢慢被填补,人类就不会再对血液问题束手无策,到那时,人类的健康状况有可能再上一个台阶。”宋衣解释着。
木欣欣点头又摇头:“道理我懂了,只是,这种病本就极为罕见,百万的发病率,完全可以任其发展,耗费财力物力真是不值。”
宋衣像见了怪物一样看着木欣欣:“你这说什么话呢?医者仁心这是从医者最基本的道德。百万的发病率如果不加以控制的话,也可能渐渐蔓延。不能治疗的病例在师父看来就是耻辱。但是,人体太复杂,我们这么渺小,又怎么能参透全部。”
木欣欣似懂非懂,她心里只冒出一句话,那就是医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病人,哪怕明知没有希望。
“明天就出结果了吧?”木欣欣问。
“是啊,明天上午我去取,第一个跟你分享。”宋衣笑。
“不会有事吧?”木欣欣担心。
“怎么会没事?没事你还会住在医院里?”宋衣说,“只不过,不用担心,看你这精神状态,再有我师父神医妙手,你保证健康无虞!”
“那天和齐恺打电话,还说起我们的婚礼,他说等着和你俩一起办。”宋衣说。
“和我们?”木欣欣摇头:“不要,我这病不知什么时候能好,除去我的身体,我们俩还有很多的阻碍。等我们你们再婚礼,估计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
宋衣却坚定:“不,必须和你们一起。”
木欣欣好奇:“这有什么说法?怎么这么坚定?”
宋衣有些不好意思:“齐恺说,跟你俩一起,可以省大笔的婚礼费用,他要给我买个大房子。”
木欣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噗嗤笑起来:“你们还真是会打算。我让林栖包了你们的婚礼,感谢这么多年你们对他的照顾。”
宋衣赶紧摆手:“你没搞错吧?让他给我结婚拿钱,算什么啊?齐恺一个大男人还娶不起媳妇了?你这想法还真是独特!我们商量好了,就和你俩一起。”
木欣欣觉得这样的宋衣很小孩,她笑笑点头:“好,我告诉林栖,让他加油,我们争取让你实现新娘梦。”
“呸!谁要你实现,我要我自己实现。”宋衣不同意她。
两个人打闹成一团。
“宋衣,上次你说传染检测,结果出来了吗?”木欣欣问。
宋衣扶额,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会什么时候都能转到自己病上,她只好如实回答:“出来了,本来想明天一起跟你说的,既然你问了,我就先告诉你喽。是个好消息,只通过血液传染,其他途径都没有。而且,血液传染的可能性非常小,几乎微乎其微。”
木欣欣沉默,宋衣喝口水想去个厕所。
“那我的孩子被传染的几率有多少?”
木欣欣突然的问题让宋衣端着水的手一顿。
“怎么了?传染是不是?”木欣欣看到她的动作,心跳一停。
宋衣很快就恢复正常,大口喝些水:“这哪里是说的啊,要检查才行。明天我给你问问师父,看他怎么说。”
血液的检查结果让木欣欣情绪恹恹,回了房间去睡觉。
宋衣摇摇头也回屋和齐恺煲电话粥。
清晨很快到来,伴随着诊断结果的到来,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木欣欣看着一长串的医学名字只感觉自己的汉语一下子缺失。
宋衣很简单地给她解释:“血液遗传病依据现有方案可以治愈。头部的这个有些复杂,简单来说就是,你患了连续性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