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久前刚读过乔川笔记中“有人生还”的故事,吉时又重温了一遍阿加莎原版无人生还的故事。
乔川把原着中每死一个人就消失的一个小黑人雕塑改成了熄灭一盏吊灯的灯泡。之所以这样设计是为了配合他想出来的利用套圈去接触无人能够碰得到的吊灯从而熄灭灯泡的诡计。
但是这样一改,跟原着比起来就逊色太多了,因为原着中不是灯泡,而是十个小黑人,每次死一个人,就会莫名消失一个小黑人,还有一首给整个故事蒙上更加神秘恐怖色彩的童谣。
原着中的童谣最初版本是“Ten little Niggers”,也就是十个小黑人,甚至原着最初的名字不叫无人生还,就叫十个小黑人。后来以免被指种族歧视,十个小黑人变成了十个印第安小孩,有的翻译版本中又改成了印第安士兵。
这本书的翻译版本有好几个名字,有叫《孤岛奇案》、《一个也不留》、《童谣凶杀案》,但最广为流传的还是《无人生还》。
总之,这首恐怖的、预示着死亡的童谣是整部小说的亮点之一,提及《无人生还》,读者们最先想到的除了孤岛模式就是杀人童谣。
这还不是杀人童谣最早出现在推理作品中,再往前,1929年范?达因的《主教杀人事件》中,涉及到经典的暗黑童谣《鹅妈妈的摇篮曲》;往后还有《恶魔的彩球歌》、《雾越邸杀人事件》、《从前有个老女人》、《白马山庄杀人事件》、《娃娃大哥》、《山魔?嗤笑之物》……
吉时闲来无事,在网上搜集了这些出现在推理着作中的恐怖杀人童谣,一一品读;这样还不过瘾,他又在网上搜集更多的恐怖童谣,建了一个文档。
吉时私以为,身为一个推理作者,如果没写过孤岛杀人,暴风雪模式的案子,就好像一桌子的饕餮缺了主菜;身为一个解读爱好者,文检顾问,如果没解读过杀人童谣,就好像一桌子的饕餮都是素菜。
杀人童谣,一下子成了此阶段吉时心心念念的主题。
童谣杀人,又可以称比拟杀人,吉时认同《山魔?嗤笑之物》小说中人物的观点,解释凶手对童谣杀人如此执着的原因,主要有三:
第一,凶手被这首童谣迷住了,这个原因已经超越了常识,也可以算是一种特例。也就是说,凶手必须按照歌词的内容杀人和处理尸体。他是在自己强迫自己,这是一种心理方面的疾病。
第二,这首童谣暗含凶手想要表达的内容。他想通过这首童谣的来由,歌词意义,以及演唱时的状况等来向世人传达信息,以此来代替直白的语言。
第三,凶手想把警方的注意力集中在这首童谣上,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这方面有各种各样的例子,而每一个例子在意义上都有微妙的差别。
下班回家的路上,吉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随意给易文翰发了条微信:哥,最近有案子吗?我能帮得上忙吗?
没想到,易文翰居然很快回复了:我正在去现场的路上,有空的话也来看看吧。
然后就是一串地址。
吉时顿时双眼放光,心情亢奋,盘算着路线。
出租车停在了高层公寓的楼下,吉时还未下车就看到了公寓楼一侧围了不少人,警察和警戒线一起抵抗着这些想要越界看热闹的看客。
吉时下车,看了看周围,看到了易文翰的车和几个支队里熟悉的面孔。于是他便挂上了自己骄傲的小名牌,大大方方朝现场走去。
“让一让,麻烦借过。”吉时从人群中穿过,好不容易挤到警戒带前,可想而知,被一名穿制服的警察拦住,对方动用凌厉的眼神和不屑的表情,外加硬邦邦的手臂,根本懒得去看吉时胸前的名牌证件。
高朗小跑朝吉时过来,冲那个制服警察点了点头,然后抬起警戒带,说:“呦,吉老师,来啦?”
小警察一听高朗叫吉时“吉老师”,不敢置信地瞪着吉时。吉时可以猜想此时这个看起来二十多的小年轻心里在想什么:就他?这么年轻,能是警校的老师,或者是什么被尊称为老师的专家?
吉时窃笑,默默给小警察解释:别误会,我就是个初中语文老师。
“高坠吗?”吉时一边朝不远处易文翰所在的案发中心走一边问。这架势再清楚不过了,他连尸体的脚都能看到,往上看,大概是二十几层的高度,高层住宅的阳台上也有警察,正在朝下方俯视。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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