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考虑,如果不出意外,为了父亲,易文翰会选择接受部分股权的赠与。
傅熙喆又给他们俩斟茶,“这是自然。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虽然在查案推理方面,我完全外行,但是有关钱益多、纪潇潇的案子,我有个猜想。”
“哦?”对于易文翰是否签字,是否会突然变成土豪,吉时不想参与意见,反正无论易文翰怎么选择,他都尊重,并且不影响他们二人之间的友情,所以他一直沉默。这会儿听傅熙喆说对案子有猜想,吉时来了兴趣。
“我知道,二位依旧没有彻底打消对我的怀疑,我也理解,毕竟这些人手中握着我的小辫子,只要他们全军覆没,我就可以彻底高枕无忧。但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确定我是绝对清白的人,就是我自己。所以站在我的角度,自然就会排除自己的嫌疑,去思考其他可能性。”傅熙喆先是铺垫了一番,顺便不着痕迹地再次对他们俩表示自己的清白。
“什么猜想?”易文翰跟傅熙喆一比较,刑警跟商人一比较,绝对是急性子。
“会不会是有人在替乔川报仇?”傅熙喆看出易文翰心急,知道自己铺垫过多,索性直接公布他的猜想,“实不相瞒,我也找了尚城有名的私家侦探,暗中观察剩下的几个嫌疑人,贾伟杰和范欣夫妻就是一对儿普通夫妻,两人虽然是二婚,感情是真不错,毕竟是两小无猜。刁珊珊现在驻外,她在离开尚城之前也是真的惶惶不可终日,她的恐惧也不像是装的。至于说上一辈的老人家,我虽然认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但也让私家侦探调查过,全都排除嫌疑。”
“所以你在排除了自己和他们三个的嫌疑之后,便觉得凶手可能是你们这些人之外的某个人,动机也跟利益无关,而是为乔川复仇?”吉时反问。
傅熙喆点头,“我没有看完乔川的整本笔记,所以对他有没有亲友或者是其他可能为他复仇的人不清楚。钟敬勋在世的时候,我也没有问过他,毕竟他跟乔川也没有交集,乔川后来的境况也是他父亲发现的。”
“你叫我们过来,是想问乔川的笔记里,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易文翰自问自答,“很遗憾,至少我们没有发现。”
吉时赞同易文翰的说法,乔川的笔记是虚构的,虽然说在影射历史现实,可是无论是虚构还是他们查阅到的历史案件中,乔川都是个独行侠。
虚构故事中,乔川和卢昶是好友,但他们这对儿朋友的关系时好时坏,最后也是走向陌路。
现实中,乔川被深爱的女人小百合欺骗感情,还害得他铸成大错。后来又被昔日的同伙害得成了残疾,软禁杀害。警长段燃跟他就是合作关系,可以说没有交情,索菲亚跟乔川更谈不上是朋友,再说索菲亚这个白俄难民,又是一介女流自顾不暇,为了躲麻烦也离开了尚城。
可怜的乔川当年如果不是个独行侠,也就不会那么悲惨了。
“那么,会不会是乔川在北城的朋友?战乱的时候,他不是去了北城吗?建国后他才回来。如果乔川在北城有朋友,朋友后来发现联系不上回尚城的乔川,找了过来,在尚城苦苦追寻乔川的下落,最后得知乔川死于昔日同伙和他们的后代手中,为乔川复仇呢?或者说,不是朋友,是乔川在北城那些年生育的后代?”
“朋友的可能性很小,”吉时摇头,同时也很兴奋,“如果乔川真有这么一个朋友,他的复仇会延迟这么久?乔川被囚禁那么久,他都没找到。乔川死后那么久,乃至真正杀害乔川的仇人都老死了,他才想起来找那些人的后代复仇?我倒是觉得,乔川的后代有可能。”
“至少看乔川的笔记,我是没发现里面有什么人物在影射他的后代。”易文翰迅速回想了一遍乔川笔记,而后得出这个结论。
“没有吗?”傅熙喆反问。
“我也没发现,”吉时想了想,“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也许我们可以去那些人软禁乔川的地方查查看。当年的筒子楼肯定不在了,可如果拆迁后有回迁的老人,说不定对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事还有印象。”
“也对,如果当年真的有人在寻找乔川,后来又知道去找这些人的后代给乔川复仇,那么说不定他曾经找到过筒子楼,还跟邻居们打听过乔川。”易文翰也觉得,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去查查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傅熙喆摇头,“我并不知道那筒子楼的地点。我父亲并没有告诉我,也许,钟爱国也没有告诉我祖父吧。反正他们也不打算解救乔川,他们打算放任自流,并且相信那些人会妥善处理,所以乔川被囚禁的地址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易文翰觉得,是时候跟剩下那三个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直接问他们和他们的父辈,乔川的囚禁地点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