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病缠身,一身戾气,正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两姐弟脚步匆匆的走到了柳家三房的门外,只见坚固的门庭上贴上了喜联,而在旁边大房的院子里,却张灯结彩,也传来了喜宴的喧哗声。
想他们姐弟二人还没有死呢,这些人就在大房院里办起了喜事,真是嚣张。
于是两姐弟一身破旧的粗布补丁衣裳,灰头土脸的推开了自个家院子的门,当两人站在门口时,里头吃宴的村里人和柳家族人亲戚都齐刷刷看了过来。
看到这两人生龙活虎的站在眼前,柳家的族人和亲戚都变了脸色,有人不动声色的看向三房柳山。
堂前,穿着嫁衣带着盖头的三房大姑娘柳玉娇正奇怪身边的丈夫为何不动了,堂前怎么也都没了声音,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二姑娘柳玉燕大声骂道:“两个丧门星的,今个儿我姐姐大喜之日,你们还不快滚。”
柳玉娇立即明白了什么,她想也没想的将红盖头揭开,朝着门口看去。
此时柳山夫妻也从主座上下来,眼看着就要拜堂了,没想侄儿侄女竟然又赶来了,不是都伤重不醒了么?都躺两日了,竟然又活过来了呢?
柳山原本不好看的脸色瞬间又变得温和起来,夫妻上前一人拉一个,就让两人入席。
三叔母李氏更是小声说道:“大丫啊,你堂妹今个儿成亲,有什么事,等成完亲再说呢。”
只是李氏话才落,柳思辰却挣开她的手,拉着弟弟来到院中间。
在场中,有柳家的族老们,族长柳大富也在,此时正冷淡的看着,也没有说要出来主持公道。
院里的人和院外的人都看着这一对姐弟,两人在村里头干下那么多的坏事,名声尽毁,现在这是又要来捣乱自家堂妹的婚事么?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呢?果然没有父母的孤儿没了家教。
柳家的族人们纷纷摇了摇头,对这对姐弟很是失望。
而此时柳思辰却从怀里拿出一张文书,对着里头穿红衣的新郎开口说道:“金公子是秀才公,想必也知道这是什么。”
“十年前,我父亲柳河在狐头角救下金秀才的父亲,当年两家立下承诺,等十年之后,两家结秦晋之好,就是定了娃娃亲。”
“如今我三叔柳山先是用手段陷害我姐弟二人成了小偷,在外装作帮我们还债做好人,后又在街头买凶杀人,置我们姐弟二人死地。”
“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乘着我们姐弟二人未成年,无父母长辈庇护,霸占了我大房老宅做为堂妹的新婚房子,又霸占了这桩婚事。”
“利用当年之恩情,招金公子上门为婿,一切好处都占齐了,唯我姐弟二人生死不顾,将我们丢在村头茅屋,自生自灭。”
“今日我来,只想问问柳家族老们,还有向来主持公道的族长大人,这事儿该怎么处理?若不然,我就拿着这张文书去县衙敲冤鼓。”
“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将三叔一家告到底。”
柳思辰的话一字一句的钉在柳家三房人的心坎上,柳玉娇已经气得面色铁青,三房一家人都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