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宁盯着树叶上映射着碧绿色彩欲滴未落的水珠,抿了抿唇,好想喝。
行动比思维更快,在水滴低落的刹那,叶安宁歪着头接住了水滴。
还有些迷糊的叶安宁没有去思考,她的行动力竟是如此的敏捷,更不会想为什么她想喝水滴就喝到了,现在她只想多喝几滴水滴。
清甜甘洌,比山泉还要好喝。喝下水滴,叶安宁感觉她那被摔的有些懵懵的头,都清爽了很多。
叶安宁站立在小树旁,歪着头,盯着树上接近要落下来的水滴,一滴接着一滴。
劳累了一天的叶宗楠和宋清月,都陷入了熟睡,都没有发现叶安宁所睡的位置,被子下是瘪瘪的,空空的。
…………
天空中还是繁星闪烁,夜色还未褪去,叶老太太打起门帘,从正房里走出来。四月的清晨还有那么一丝凉飕飕的,叶老太太将双手拢在袖口,颠着小脚,来到了院子里。
眼瞅着北极星还亮着,叶老太太站在院里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鸡叫打鸣的声音。要知道,左邻右舍的公鸡们,已经此起彼伏的叫起来了。此时,叶老太太才想起来,他们家的鸡,被她那个三儿子,给宰光了。
叶老太太极为不适应的,跺了跺小脚,这个败家玩意儿,没有鸡打鸣了,一个个懒货就都不知道起了,等会连鸡蛋都没的捡了,家里又少了一个进项。
越想越生气,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叶老太太斜了眼东厢房,又瞪了眼西厢房,最终对着东北角通往后院的角门,开口骂道:“一个个都当自己是小姐夫人呢!每日睡着日上三竿,鸡不打鸣就不知道起了?!我老婆子都起来了,还想等着老娘伺候你们不成,有谁家儿媳妇比婆婆起的晚的?!一个个都是懒死鬼托生的,老娘伺候完老的,还要伺候你们这些小的,没良心的,都给我起来了!”
东厢房里,叶宗栋听到他娘每日都这么喊,也是有些烦,踢了踢马玉莲。
马玉莲动了动身子,躲开了叶宗栋的脚,不想起,“今日不是我当值,你踢我干嘛?今日还是老二家的和老四家的。娘每日早上不累的,就不能多睡会?我这刚有了身子,胎还没坐稳呢。”
叶宗栋在媳妇不耐烦的声音中,有了一丝的清醒,不再踢他媳妇。他也不想踢人啊,只是只有房里点了灯,表明人起床了,他娘才会停止骂人。
想到他媳妇刚有了身孕,叶宗栋软了语气说道:“回头我跟娘说,你需要多休息。不过,三个丫头,该起来。”
这边不用叶宗栋去喊,小隔间里的三姐妹已经点起了灯。叶有琴和叶有梅听到他奶奶的喊声,哈欠连天的开始穿衣起床,只叶有书又往被窝里钻了钻。
叶家二房,没动静,一丝动静也无。
叶家四房,在叶老太太亮嗓子的第一时间,除了叶有菊,有一个算一个,动作无比快速的,一个个麻溜的穿衣起床,甚至他们都没有用油灯,摸黑闭着眼,衣服也没有穿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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