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没有任何人了。
纪煜楠安安静静地随着方咏琳走上一部出租车,他闷闷地将头靠在座位上:“我失恋了。”
“大哥,这个消息已经不新鲜了。”
“这次是真的失恋了。”纪煜楠忿忿瞪了她一眼。
“没事没事,和下次比起来,这次也不算什么真正失恋。”
“上次你问我暗恋的是谁,我当时没有告诉你。”
“嗯现在愿意告诉我吗?”
“舒曼云。”
“……谁?!!!”
“大姐,你把我耳朵都震聋了。”纪煜楠委屈地瞪着她。
“你小子欠扁啊,她是你四哥的女人,她们吵架是不是因为你,说!”方咏琳朝他扬扬拳头。
“你胡说什么!”纪煜楠神情激动,声音也响了八度。
“师傅不好意思,你就前面的路口停下就好,谢谢了。”
方咏琳扯着纪煜楠没有受伤的左手火急火燎地冲进一家私房菜馆,订了个包间就劈头盖脸地问:“你给我说清楚,这些天你们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大姐,你还没有点餐……”
“你!”方咏琳瞪他一眼,又冲服务生笑笑,“一壶柠檬水,其他的话……酸菜鱼,糖醋排骨,番茄炒鸡蛋,酸辣汤。”
“你吃那么酸干嘛?又不是怀孕了!”纪煜楠怒目而视。
“我就是挑你不爱吃的点!”方咏琳扬了扬下巴,“反正我买单,你还不快说,不然我把整壶柠檬水都灌进你肚子里!”
纪煜楠朝服务生努了努嘴:“再来两瓶二锅头,价格另算。”
方咏琳急了按住他的手:“算了算了,换成一箱啤酒吧,一起算就好。”
服务生面容尴尬地走了出去,纪煜楠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他低下头,神情委屈得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你没事吧?”方咏琳不免有些担心,不噎她几句就不高兴的纪煜楠实在是太古怪了。
啤酒来了,纪煜楠没有吭声,只是顾自己开了一瓶一口气灌下大半,他嘟哝着说:“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
“什么?”
“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纪煜楠嘟哝着,又是一瓶酒一饮而尽。
方咏琳也不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纪煜楠说着。
“那年我才8岁,那会儿我和男生都不太合群,我喜欢香水,喜欢翘兰花指,喜欢给洋娃娃穿漂亮的衣服,他们说我太娘我又讨厌他们不修边幅和身上的汗臭味,刚上小学的时候总是被高年级的欺负。有一次我在校外被几个高年级男生围堵,这时一个女生出现了,她竟然打败了所有高年级的男生。
“可能因为那女生年纪较大的缘故,打架又厉害,高年级的男生骂骂咧咧地就走了,当时她来到我身边跟我说,‘小弟弟,今天你遇到我我会帮你,但不是所有时候都有人可以保护你,你只有自己保护自己,才不至于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