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处都布满灰尘,可见已经很久没人来过。
可这房间明显是有人在这里住,要知道这是发生过凶案的房间,而且一次还死了四个人,任何人估计都不会想在这样的房间里住吧。
我忽然想起在结案后不久,我曾经回来归还一些档案和资料,也途经过这里,当时发现有人在这里点香烧冥币,或许是因为结案的缘故,当时并没有想太多。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敢住在这个房间中,刚想到这里,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气喘吁吁的呼吸声,我们回头就看见华冠文扶在门口大口喘气。
“实在抱歉,学校的周年庆我忙的不可开交,刚回去听说你们找我,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华冠文一如既往的客气,我对他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在他身上完全看不见半点架子,他笑起来的样子给人很深的亲和力。
“这宿舍……”我回头重新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陈设,笑着随意问。“什么人住在这儿?”
“哦,是文继科,就是精神病院地下室病房的管理员。”华冠文不假思索的告诉我们。“这大楼蒋院长让暂时空置,可没人看管也不成,就让文继科住在里面,顺便可以负责看管。”
“文继科……”我在口中重复念了一次这个名字,我对他的印象不是很深,只是在调查案件的时候接触过一两次,记忆中这个人走路有些瘸,应该是腿部的疾病造成的。
他的年纪应该五十多岁,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身体,让他看上去格外苍老,我记得文继科是一个哑巴,不过感觉他应该是一个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他脸上的皱纹每一道都显的很深刻。
但让我现在还能记住他的原因是他那双眼睛,明亮而清澈,即便他的容貌再苍老,可那双眼睛却充满了年轻。
“哎,你说这栋楼这么多宿舍,就他一个人,随便他挑随便他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华冠文应该是看出我脸上的疑惑,叹了口气说。“偏偏就选了这一间,估计是在医学院呆的时间长了,他这胆也够大的,换成是我……呵呵,还真不敢一个人住在这房间里。”
我刚想开口再问些其他的事,就看见云杜若和南宫怡快步走回来,我下意识对她们使眼色,是暗示对于钟楼的发现当着华冠文的面不要透露。
她们两人心领神会,云杜若笑着问华冠文。
“华副院长,刚才我们去参观钟楼了,听说这钟楼除了每年的夏季与冬天时间转换时会把钟停止,进行零件的修补、交换,钟的调音外,其他的时候都不会调整吗?”
“当然不会,这钟楼就因为准确无误而得名,除了每年维修任何人都不允许登上钟楼,你们今天是运气好,因为周年庆才对外开放的。”华冠文点点头很肯定地回答。
“那每年维修这么大的钟一定很费事吧?”南宫怡也笑着问。
“那是当然了,最近一次维修是十一月一号,你们是没看见当时花费了多少人力,而且时间紧迫,必须在一天之内完成所有的维护工作。”华冠文说。
她们两人一唱一和问着和钟楼有关的事,我猜一定有什么原因,等她们不再发问,华冠文看看我们。
“别在这里站着,有什么事去我办公室谈。”
下楼后华冠文走在前面,云杜若和南宫怡从后面拉住我,看她们的表情有些兴奋和激动。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我疑惑地问。
“刚才我们去钟楼勘查过,因为钟楼维修在钟表指针上抹过润滑的油,如今已经干涸,不过我们在上面发现了指纹。”南宫怡说。
“那就好,一旦比对李河君的指纹,如果相同那我心里就算什么疑虑也消除了。”
“有三组指纹,而且可以确定不属于同一个人。”云杜若说
“三组?!”我一愣,吃惊地看着云杜若。“怎么会有三组?”
我刚问出口立刻就明白她们两人之前问华冠文那些问题的意思,钟楼是十一月一号被维修,而对钟表零件上润滑剂应该是最后一道工序,而且华冠文还说过为了确保钟走时的准确性,钟楼是不允许任何人上去的,而润滑油在阳光下干涸的时间也就是两到三天。
而指纹会随着气温和天气还有时间慢慢消失,估计连李河君也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拨动时钟的时候,自己的指纹会留在涂抹没多久的润滑油上,而随着润滑油的凝固,他的指纹也被保存下来。
可为什么会有三组不同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