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长媳吴氏急忙帮腔道。
四弟四弟媳穷得跟讨饭的叫花子强不了多少,四弟媳怀里抱的包袱都补丁摞补丁,里面肯定也没啥好东西。
他夫妻二人,一个瘸腿,一个病弱,一看就不能干啥活,这不是等着他们一大家子人白养着他们吗!
家里现已白养着三叔夏家寿,还要供他读书,负担已经够重了,再来两个吃白饭的,她第一个就不依!
二媳妇白氏和她的想法差不多,因此也附和着对良笙夫妻冷嘲热讽,不想接纳他们。
三媳妇汪氏一言不发,她们一家在吸大家庭的血,哪好意思指责良笙两口子,那不是引火上身吗?
似锦和良笙心中暗喜。
他们本就没打算回到夏家,不过为了一纸户籍投奔而来。
夏家不让他们进门正好,只要夏老汉给他们一纸逐出家门的文书,就能证明他们的身份,他们就能去衙门办理户籍了。
尽管如此,可该演的戏还是要演。
良笙苦苦哀求道:“爹,娘,你们就收留我们两口子吧,我虽然腿瘸了,还能干活!”
似锦恰到好处的伏在他怀里嘤嘤嘤。
两口子的样子格外可怜,叫人忍不住同情。
夏老婆子翻着白眼道:“你如果还能干活,会来投奔我们吗?”
夏老汉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别说话。
双眼盯着那辆马车问良笙:“这马车是你的?”
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马车夫喊了起来:“这马车是我的,你别瞎说!”
然后找良笙要钱:“你快把车费给我吧,免得你家老人以为这马车是你的。”
良笙忙手忙脚乱的全身摸了个遍,摸出七十五文钱给了马车夫。
马车夫接过钱,赶着马车走了。
在确定那辆马车不是良笙的之后,夏老汉的脸色也变得异常冰冷。
“你娘说得对,你早已经被我们卖了,不再是我们夏家的人了,别再想着回来了。”
良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爹,娘,求你们帮帮我们渡过难关,以后我们肯定会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夏老婆子刻薄道:“谁稀罕你们报答了?你们不克我们,我们就要偷笑了!”
似锦弱弱道:“再怎么说,我和阿笙是你们的儿子儿媳,我们日子过不下去了,即便爹娘年纪大了,帮不了我们,几个哥哥还是可以拉扯我们一把的。”
这次不光是吴氏和白氏急了,连汪氏也急得跳脚。
“爹和娘都说了,早就把石头卖了,你们不是我们夏家给人了,就别再胡搅蛮缠,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良笙见乞求没用,早就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据理力争道:
“虽然早就把我卖了,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奴籍了,那我就是夏家的人,我媳妇就是夏家的媳妇!”
夏老婆子厉起眼睛道:“我老两口现在就把你夫妻二人逐出我们家,你们就不是我们家的人了!”
良笙惶惶然的看向夏老汉:“爹,你不会这么做,对吧?”
夏老汉面无表情道:“你说你们两个已经成家了,却还想回来啃老,我不把你两口子逐出家门,难道白养着你们?”
良笙又苦苦哀求了许久,见夏老汉等人一条心想把他夫妻二人逐出家门,也就不求了。
只是反反复复道:“但求你们把我夫妻二人逐出家门之后,千万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