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由皇上做主,除了皇上外,天下谁人都无权置喙一样;你的是非功过,也只有本官才说了算。本官说你有功,你便有功,不管你怎么推辞都没有用。本官说今晚要你,你就必须陪着本官,这天下纵大,你却哪儿都逃不去!”
兰芽气疯了,低吼:“你,你不讲理!”
“理?”
司夜染低低一笑,声若琴弦映月,潋滟荡开。
他一提马缰,向兰芽俯身下来,隔着车窗捏住兰芽下颌:“你我之间,何必讲理?从头至尾,只喊打喊杀便够了。兰公子,不如便在鸳鸯帐中,你也设法杀我死去
,可好?”
“司、夜、染!”兰芽使力甩头,想要逃开他的手指:“我真后悔救了你回来!”
司夜染更近地凝视她,四目相对。他红唇微微勾起:“谁说不是呢?兰公子,你本该趁机杀了我,又何必要费尽心力救我出来?兰公子,你倒是说啊,这一回你为何不杀我,反要救我?”
“你滚开!”
兰芽惊悸,浑身颤抖,狠狠推开他。
不,她不要想,我不想知道她究竟为何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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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灵济宫众人瞧见大人和兰公子都停在半路了,正自诧异。
接着便隐约传来两人的交谈声,到后来,竟然隐隐听得兰公子在骂大人!
这还得了?
藏花已是按捺不住,阴冷道:“没想到一年过来,她竟然对大人依旧如此不驯!一年,大人就算养一个畜生也该养熟了,看样子她却是个没有心的。不过也好,早晚我必亲手除了她去~”
初礼在一旁瞧着,颇觉不妥,便赶紧朝司夜染迎上来。
距离二十步之远便不敢再近了,原地跪倒:“奴婢拜见大人。大人……您终于,终于回来了。”
初礼已然泪流成双。
记着规矩,初礼急忙抹一把眼泪,问道:“大人可有何吩咐?让奴婢办停当了,好让阖宫上下众人迎大人回宫。”
司夜染却只是轻轻笑了声,道:“初礼,本官只吩咐给你一个差事。你过来,上马车,死死拽住你们兰公子。防备着些她的小心眼儿,别上她的当,别叫她跑了。”
初礼一怔,抬眼望向司夜染。
司夜染则一声长笑,拍马径自去了。
灵济宫前众人呼啦都迎上来,黑压压跪了满地。耀眼灯光里,他一身锦袍,独独清贵如月。
兰芽闭上眼睛,不去看这般众星烘月的情景,只瞪向初礼:“怎地,你还当真敢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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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礼郑重地望了兰芽数眼,道一声“得罪”,竟然真的撩袍迈腿,上了马车来。
这马车的车厢极小,两个人挤在一起,兰芽便吼:“初礼,你好大的胆子!忘了本公子那一顿鞭子了不成?”
初礼认命道:“奴婢大不了再挨一顿便是。反正公子自从进了咱们灵济宫,先将双宝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地;接着便打了奴婢。奴婢便也觉着,能被公子打,也是奴婢的一场造化。”
初礼心下暗暗道:更何况,大人都被公子骂了,也未还口不是?大人都忍了,他难道忍不得?
兰芽羞恼,伸脚去瞪初礼:“好歹,当初我初见你时,你是那么清净高贵的小公公……可是此时怎地变成了一贴狗皮膏.药!”
初礼也不管,径自伸手环住兰芽,不让兰芽逃,只耐心回话:“若公子希望,奴婢纵然身为狗皮膏.药,可也还能做个眉清目秀的狗皮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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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济宫门前,司夜染让众人起身。他只微微偏头瞧了一眼那辆在夜色里颤抖不休的马车,便轻轻勾着唇角,愉快地率先登阶入宫去。
众人都想跟着进去,藏花幽幽一个眼神飘过,便仿佛冬风肃杀百花残,众人都急忙停下脚步。
藏花深吸了口气,瞄着司夜染的背影,独自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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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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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