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又往下挖了几尺埋进去的。”
“有人帮忙吗?”
“啊,没有。”
“那鞋子——”
“大人好眼力,我平素在茶水棚里那里就一双鞋子对付着,在瓜地里忙活半天,又有点下雨,帮子坏了,鞋子脏得不能穿,索性就咬牙大方了一回买了双新鞋,也是——也是为了相亲用的.......”
“那你为何藏尸在曾三瓜地?”
“这死人太高太重,我根本背不到远处,远了也怕惊动别人,曾三家离得近,再者,曾三这些年靠种瓜卖钱,他种的瓜大又甜,本就生意好,如今他不光到城里去卖瓜,也学样在瓜地前设个摊,不仅卖瓜并且兼卖茶水,这样就抢了我的生意——”
一切算是真相大白,但仍然有人对罗大的话存疑,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人不是他杀的。
“人是不是你杀的暂且不论,银子去了哪儿?”
“银子在家呢,不敢花,除了买双鞋子。”
“多少银子?”
“回大人,二百两。”
“胡说!”崔府的家丁当即怒斥,“明明带了一千二百两银子,那一千两呢?”
罗大急忙申辩,“二百两就是二百两,我都实话实说了!”
海宁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说道,“罗大,将你们说的画押,将他们带下去,择日再审!”
堂上的人都被带了下去。
刘知府问海宁道,“敢问此人到底是不是罗大所杀呢?”
海宁摇摇头,“或许不是!”
堂上的人面面相觑,“何以见得?”
“大家不知道注意到没有,仵作验尸报告上写明尸身上衣物碎裂,清理现场有碎布,显然是生前经过打斗,这人身高体壮,罗大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况且,那布片虽然和他身上衣物的颜色相似,但不是一种布料,这种布料既不是绸缎又不是普通布料,而是一种不常见的材料,应该是第三人身上的布片,所以,现场应该还有他人,只是到底是罗大和别人合谋图财害命还是罗大说的别人误伤丁老五现在定论为时过早。”
大家闻听也确认是这个道理,“那你是怎么确定罗大就是嫌疑人呢?”
“这些日子我也去了瓜田几次,实地察看了现场,又在那周围转了转,这个罗大的鞋子首先吸引了我的注意,过路人也说过瓜田发现尸体那天,到这个茶摊喝水老板回家了,后来有人和罗大开玩笑提到他的鞋子在哪儿买的,罗大得意地说是新罗店。我又去了新罗店,新罗店证实罗大去买过鞋子,鉴于罗大衣着普通不属于他们的熟识客人,于是他当初付款的银子店铺也做了记号.......综上这些,我认为罗大的嫌疑可能性大些。罗大先收监,剩下的就是继续查找布料的来源及另外的银票的下落.......”
一席话说的堂上的人心服口服。
皇上只是淡淡瞄了一下刘知府,刘知府已经是汗流浃背。
皇上的目光他很清楚,这是在问罪啊,一个不是衙门的人竟然干了如此多的工作,且干出了实质性的成果,衙门里的人是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