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瓶里,插着院子里新采的花。
她唇角一翘,这些衙役们平素再忙碌,也没忘谁当值谁换花,这也和归纳案卷、出勤记录等等都成了他们的日常任务,也让这个单调刻板的灰扑扑的室内多了一些颜色。
大量的案子交织,各种案情交叠,忙碌时分,也只有这五颜六色的花才能让她化解一些疲惫。
韦莫云进来了,这回没忘敲门,“大人,我来了。”
海宁敛起思绪,看了看韦莫云,微微一笑,“这几天没少和土打交道吧?”
韦莫云瞧了瞧自己身上,不由笑出来,“看着脏,闻着臭,这活我可是头一回干。”
“你辛苦了,而且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你的师傅慧眼,这活只有你能干得了。”
“啊?为什么?”
海宁冲他眨眼,“想听真话吗?”
“当然。”
“那本大人实话实说了,”
海宁给韦莫云倒了杯茶,端给他,“本大人有私心啊。考虑到你既有人脉又不缺银子,本大人只好做主委屈你了。”
韦莫云接过茶杯,“大人你这样我有点受宠若惊啊,啥意思啊大人?”
“捞尸这活,会的人少,单纯地让去打捞,纯粹是运气,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捞上来。你出马就不同了,干这行的缺什么你完全可以搞定,要银子你肯定不会吝啬。”
听到这里,韦莫云“嘿嘿”一笑,“大人你还真是说对了,他们需要全新的捞具,还有最好的下潜的装备,都是我给准备的.......”
“说起来,是衙门占你便宜了。你这是办公差,说吧,花了多少银子算衙门欠你的,等衙门里宽松了给你。”
韦莫云刚要开口,只听外面小邬子匆匆跑来,“大人,吴雨常的夫人来了,听到找到了吴雨常,特意送来五千两银子以作感谢。”
“五千两?太多了吧?吴雨常不在了,给了咱们她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海宁转头问韦莫云,“你花了多少?”
韦莫云伸出二个指头,“二百两。”
“那留下二百两,剩下的给他们退回去吧。”海宁吩咐道。
不一会小邬子带着眼睛哭得红红的吴雨常的妻子来了,一见到海宁就跪下磕头,“宁大人,多亏你我家雨常才能够魂归故里,这些日子我老做梦梦到他,梦到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一席话说得海宁有些心酸,她过去扶起吴雨常的妻子,“吴雨常遭此不测,你还是要坚强起来,孩子还小,往后你若有什么困难,可以来衙门找我.......”
吴雨常的妻子擦干泪,感激地看着海宁,“宁大人,这五千两纹银你务必收下,雨常在世的时候也一直都是知恩图报之人。大人已经还了我家公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用不了这些银子,吴家的祖业我也不会要。这些银子是之前雨常积攒下的,我已经留出了给孩子后半生的。大人带领衙门的人办案辛苦,更不能让衙门垫付银子,这点心意这些务必大人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