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秦淮河畔喝的就是这种酒,只不过那种菊花酿清淡。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根本收不住——
初次相遇,她牵着马,静静地立那里,眸光如水;
他站在客栈下面,她在楼上依窗而坐,沉浸在书中,眉目如画;
他带她去逛街,他跟着她去办案,他和她在那个瓜田里看挖掘的现场;
画舫里,他与海宁对饮;
小院里,与海宁相谈甚欢;
海宁办案的时候,他在旁边静静地看着,那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早已经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
到底是他说晚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的心意?
她站在那位帝王的身侧,巧笑倩兮......
他清楚地感受到,心痛得一时无法呼吸,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倒着酒,酒入喉,辛辣,入胃,烧灼,他头开始昏沉,眼神开始虚浮......
胡紫霜路过这里,偶尔头往上一抬,只见二楼窗口那里一个忧郁的面孔正一边自斟自酌,一边目光漫无目的地望着外面。
神色哀伤,目光无神,就连在他目光范围内的她都没有看见。
胡紫霜一想起那天他那个决绝的样子就来气,你既然装没看见,我还上赶着干吗?
当下气得正准备拨转马头走,却见店小二过来,“客官,这已经是第五壶酒了,您还喝吗?”
胡紫霜一听勒住马,第五壶酒?
她再抬目看上去,文穆青脸转过来,面色绯红,含糊不清出口,“你管那么多干吗?只管拿酒来!”
看来不是他没看见自己,怕是已经醉得看不清了吧?
转念一想,醉死才好!
店小二为难道,“客官,看您这打扮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就来这里讨醉来了?趁着清醒,还是结账回家吧。”
文穆青人醉心倒还未醉,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往桌上一拍,大着舌头道,“这、些钱都买酒,够、够吗?”
店小二见钱眼开,连忙拿起银票,“好好,够够。”
店小二一弹银票,就这样的银子好赚。他正要转身,手却被抓住,银票随即被夺了过去。
“你谁啊?抢钱怎么着?”
店小二手里空了,转头打量着眼前神色清冷的女子,美倒是美,就是那模样跟个母老虎似的。
“一共多少银子?”胡紫霜问道。
“五、五两。”店小二被她横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
胡紫霜冷哼一声,“这是一百两,你花得完吗?是不是趁人之危想讹银子?”
店小二问道,“你是他什么人?管得这闲事?”
“姑奶奶若不管闲事,你这孙子就占大便宜了是不是?想见官去吗?”
文穆青胸口火烧火燎,脑袋昏沉,面前的吵吵扰了他的清净,他越发头大如斗,“你们都滚!别在这里吵闹!”
店小二瞪了胡紫霜一眼,随即接过胡紫霜递过来的五两银子,下楼去了。
文穆青端起酒杯,余光里一抹碧色映入眼帘,他愣了愣,不耐道,“叫、叫你走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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