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欢被老吴绑成了粽子,嘴里还塞着一个散发着异样味道的布团。
被送到唐宁面前时,唐宁却没有看到他。因为那种钻心的奇痒实在太过痛苦,周怀无奈之下就叫自己的家将把这小子敲晕了。
公输欢被老吴带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周怀和王仲显,这两人一看就是文人。公输欢心下便一片冰凉,待老吴将他嘴里的那个布团取下来之后,公输欢惨笑一声道:“你们儒家还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周怀眨眨眼睛道:“你在说什么?”
公输欢摇摇头,视死如归道:“无妨,两位要杀便杀。”说罢,公输欢扭过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唐宁,流泪道:“唐兄弟,是某家连累了你啊!”
王仲显抽抽嘴角,虽然他不知道理由是什么,但很明显公输欢误会了一件事情。他犹豫了一下,小声对周怀道:“呃……难道老吴没告诉他请他过来的理由?”
周怀满脸的茫然,唐宁在被敲晕之前一个劲的喊着快去请公输欢,老吴听到之后是第一个跑了出去。
没道理老吴会忘记啊。
“忘记了。”老吴挠着头,对看过来的周怀和王仲显说道:“因为我去请他的时候他说什么都不走,非要留在家里面刨木头。
事急从权,无奈之下小人只好将他绑了过来。”
周怀捂着额头发出一声叹息,对闭眼等死的公输欢道:“公输欢是吧?是这样的,我徒弟是唐宁,他被人绑在一根木棍上送到了我家的门口。
晕过去之前一直喊着请你过来,说他很痒。你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吗?”
公输欢当下就是一愣,他本以为是儒家不愿意看到自己即将做出自行车,带领公输家走向巅峰的这一幕,才做出这等事情。
现在看来,事情的真相与自己想的却有些出入。
怀疑的看了眼周怀道:“他痒,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怀被公输欢的反问也弄的一愣,指了指唐宁,耐心的说道:“他晕过去之前可是一个劲的说要喊你过来啊。”
公输欢想了一下,发现了一个令人开心的事情,那就是自己不用死了,于是心头就松了一口气。
老吴这时也上前帮公输欢把绳子解开,站起来活动了一番手脚之后,公输欢咧着嘴笑道:“某家只是个木匠,不是大夫……”
周怀的面皮抽了抽,此人莫非是听不懂人话?深吸了一口气,周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木匠,知道你不是大夫。但是,我徒弟晕过去之前一直在说找你!
他的后背很痒,被送来这里的时候,就喊着‘快去找木匠,快去找公输欢,就说我痒’这种话,所以,你一定有办法解决我徒儿的问题。”
公输欢点点头道:“明白了。”
他忽然想起唐宁离开自己家之前问过自己一样东西,是痒痒木磨成的粉,沾染上皮肤一点点,就会造成钻心奇痒,不把皮肤挠烂誓不罢休。
然而这种听上去威力很大的东西解决起来也非常简单,公输欢朝周怀要了一大桶水,又让老吴把唐宁身上的衣物去掉,让唐宁趴在地上之后,公输欢就将手里的一桶水泼了下去。
“啊!!!啊!!!”唐宁一下子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天又冷,井水又凉。这一桶水泼下去,简直就像是光着膀子站在北极。
周怀立刻就脱下身上的袍子罩在了唐宁的身上,带着周怀体温的袍子给唐宁带来了些许暖意。紧紧的将袍子裹在身上,哆哆嗦嗦的对公输欢说道:“多谢……公输兄……”
公输欢笑着说道:“没关系,只不过下次再请我过来的时候不要把袜子塞我嘴里了,味道很大。”
公输欢说完就准备走,周怀伸手道:“吃个饭再走吧?”
“某家就不吃了,早些回去,还有东西要做。”公输欢摇着头,周怀就给老吴使了个眼色。老吴便跟在后面,准备用马车将公输欢送回去。
唐宁冷的厉害,此时已经依偎在了王仲显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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