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跳了跳,视死如归的拿起了筷子,大约几年内他都不会再碰鲍鱼了。
“我给你盛晚汤吧。”夏凝一边起身一边说:“这个野菌汤看上去很清爽,可以刮刮油。”
“不用。”贺行干脆利落的甩了两个字,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夏凝的手缩了缩,面上是明显的不甘心,但最终她还是乖乖的做起来了。
傅菡其实并不想吃鲍鱼,可是这是和贺老爷子夹给她的,她还是吃了,吃完之后她感觉喉咙有点难受,起身给自己盛汤,正是那鲜嫩的野菌汤。
岂料她才刚盛好,贺老爷子已经指着贺行开口了:“小菡,你真是太懂事了,知道贺行吃鲍鱼吃撑了,还知道给他盛汤。”
“不是啊,爷爷,这是我自己要喝的。”傅菡说着还将碗送至口边,喝了一小口。
“爷爷说给我的,就一定是给我的。”贺行长手一伸,已经稳稳的将汤碗“抢”过去了。
他转了转汤碗,喝了一口,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一双眼睛却很亮,嘴角的幅度也微微上扬,看上去颇为得意。
傅菡看的清清楚楚,他刚刚喝汤的位置与她之前喝的位置一样,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的脸有些烧,有心想要找补两句。
可是她眼角的余光瞥到夏凝那堪比茅坑里石头的目光,她又强行将心中的膈应压下去了。
她这次回来只为和贺行一刀两当,她可以不计较贺行的所作所为,却无法原谅夏凝那些年对她做的事情。
是以今日的晚饭傅菡虽然没怎么吃的,但是她还算开心。
晚餐期间夏凝一直赖在贺行的身边不挪位置,很努力的想要给贺行夹菜,可是却被贺行一一拒绝了。
贺老爷子就更加有趣了,他时不时CUE傅菡给贺行夹菜,傅菡本着让夏凝爆痘的想法,虽然她心中不太高兴,但是也勉强配合的给贺行夹了几次菜。
饭毕贺老爷子让贺行和傅菡留下来过夜,说他们的房间每日都有人收拾,可以直接住。
傅菡和贺行几乎所有的肢体接触都是在这栋房子里发生的,加上昨晚她还被贺行壁咚了,是以她头摆的像拨浪鼓,坚决不同意。
贺行见她要走,也跟在后面一起走,说和傅菡顺路可以带她回去。
那边受了一晚上气的夏凝不干了,说司机有事先回去了,让贺行送她回家。
贺行去开车子的时候,傅菡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闲逛,想要看看院子里的那棵巨无霸牵牛花如今长得怎么样了。
贺家的院子里种的花花草草全都是有价无市的名贵品种,有专人来打理,郁郁葱葱,堪比花园。
几年前的某一日傅菡在蓝湾山上闲逛,无意中在偏僻处看到了一株蓝色的牵牛花,她震惊于这野花的美丽,小心的挖回来,种在法国梧桐的旁边。
没想到就是那儿一株小小的牵牛花,过了一两年后居然越长越大,每年春天牵牛花的藤缠绕在法国梧桐上,花期一到,法国梧桐上便是数不清的蓝色的喇叭。
就着院子里的路灯,傅菡很容易找到了牵牛花,三年不见,这花根已经有婴儿手臂粗了,虽已入秋,却也隐约可以看到有焉了的蓝色牵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