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蔊菜放在篮子里。
剩下的就是葱了,葱这玩意我是没怎么分得清的。
老妈多次给我讲过葱,大蒜,韭菜的区别,我每次听完后不消片刻就完全忘了它们的样子和名字该如何对应,经常错把大蒜当成葱,闹出不少笑话。
刚才我摘菜心切,完全忘了问葱是长什么样子的。
我极力回想脑海里面老妈和我讲的这三种蔬菜样貌的区别。
韭菜是细的,一排排的还算好分,我把韭菜这个错误答案从眼睛里面剔除出去了。
剩下就葱和大蒜两样我着实没怎么分清,这俩菜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我分别掐了两小瓣不同的蒜叶和葱叶塞口里小尝了一下,连味道都是一样的。
我人彻底蒙了,很难抉择到底该选哪一种蔬菜认作是葱。
我时而蹲下看葱和蒜,时而站起身远远的望向父亲的那一边。
我很想让老爸告诉我一个答案。
但是我很难开口,不知道该怎么询问老爸什么是葱什么是蒜。
他们已经跟我讲过很多遍了,奈何我脑海里的内存条总会自动格式化这些与我自身不匹配的繁琐信息。
堂堂大罗金仙,我连葱都不认识,真是白瞎了上万年的寿命了。
踌躇不定很久,我最后狠下心来,拔了两根相对来说还算好看,不知道是葱还是蒜的蔬菜扔篮子里面就完事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中很是忐忑不安,但我想着,好运总会是眷顾我的,我拔的一定就是葱没错的。
我心中不停的念叨着,这一定是葱。
仿佛只要我念的越大声,篮子里的菜就能像《赌圣》里面的“今晚打老虎”将梅花2搓成黑桃A一样变成我心心念念的葱。
走到老爸的油菜地里,我将篮子背在身后,很不情愿老爸看到菜篮子里面的菜,我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和《墨菲定律》差不多,当你越担心某一件发生的时候,那件事发生的概率几乎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我承认我慌了。
老爸眼睛何等犀利,只透过篮子外少许的菜叶就知道了我摘错菜了。
老爸的腮帮子瞬间绷成了一座核弹发射架的模样。
我感觉我完了。
老爸丢掉锄头,愤怒的声音在田里响起:“兔崽子,就知道你办不了什么好事,你摘的是辣椒苗……”
老爸一把夺过菜篮子,抓起里面的辣椒苗左翻右翻,我能感受他心里在不停的滴血。
“葱都不认识?你摘的这个是蒜,去你娘的,真是欠打……我去看看菜园被你祸害成什么样了……”
老爸把篮子一扔,又往菜园子里面跑去,我怔怔的待在原地不敢出声。
怎么可能呢,我觉得我摘得就是蔊菜没错啊,怎么可能是辣椒苗呢,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呀。
老爸去了菜园之后又冲了回来,一路上骂骂咧咧不停:“辣椒苗叶子比蔊菜小不知道?辛苦种了好几个月的辣椒,被你一下全祸害了,狗日的……”
我寻思着这不是骂您自己吗。
但是接下来的场面则是我无力吐槽的了。
老爸从田埂上顺手捡了一个软竹条子,奔过来就是对我上下其手,大耳巴子,竹条一顿抽打……
我声泪俱下, 我想我的童年,不,不是童年,我做神仙的晚年,算是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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