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做钾通道的项目。”杨锐隐晦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要共建实验室,他要自己的实验室,只要人帮手。
满屋子就没有一个笨蛋,都能听出来。
蔡教授倒无所谓,本来就是双向选择,他笑笑道:“申请国家预算可是很麻烦的,最有可能的还是批准机时。”
“等离子共振需要专门的应用计算机和专门的软件,我想机时恐怕不行。”
“哦?”
“关于等离子共振的实验,我可以回去以后就写几篇论文发表出去,然后再申请的话,几率会大不少吧。”
“那当然,不过,你要写几篇?”蔡教授显然对杨锐给出的单位有点疑惑。
杨锐迅速在脑海中回放一遍,道:“我可以把正在做的实验改一下,把蛋白质检测的部分拿出来,写三四篇没问题。”
这下不止是蔡教授,在座诸人都有点无语。
大家写论文都是一篇一篇的写,“写三四篇”没问题是什么鬼。
80年代的中国,学术界还没有后世“刷”论文的风范,当然,也是团队合作和良好的运行体系尚未建立的原因,一篇篇的论文刷过去,实验也得做的非常流畅,至少有内涵才行。
当然,后世的中国学术界,熟悉了国外期刊的审核方式,也创造性的发明了很多刷论文的方法,这些先进方法,如今会议室内的教授们,大概还是没有掌握的。
蔡教授不扯能不能的问题,咳嗽一声,道:“三四篇都得在水准以上,才好申请经费。”
“当然。”
“恩,其他人有什么问题没有?”蔡教授不做评价,反正他不可能加入杨锐的实验室。
至于有兴趣的人怎么想,那就是个人的考虑了。
大约是一分钟的沉静,几名副教授争先恐后的提问了。
他们提问的都是克隆突变基因分析钾通道结构的相关问题,不用说,最吸引大家的,还是有可能发表CELL的论文。
杨锐也不着急,不慌不忙的作答。
学术答辩是最能体现一名学者思维和实力的时候,这也是国外顶级学术机构都很重视国际会议的原因,看论文看不出来的问题,问两句话,说不定就问出来了,这就好像是法庭上的诘问,一个人可以做出完美无缺的陈述,但他不可能完美无缺的作假。
对于自己做了半年的论文,杨锐简直是熟的不能再熟,相比之下,只是看过论文,或者临时抱佛脚的提问者,对克隆突变基因,或者分析钾通道结构等等,只能说有浅显的认识。
这样的水平,自然是问不倒杨锐的,不仅问不倒,当表面问题结束以后,试图深入提问几个人,还隐晦的被杨锐点出问题有误。
这下子,一些人都不好意思提问了。
不过,总有不在乎被指出问题的,非常自信的,对命题有兴趣的,或者非常在乎新建的独立实验室的学者。
问题的难度也层层深入。
杨锐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反击的也越来越犀利,丝毫不因为对方是教授或副教授就有所放松。
这个会议的目的,就是为他的独立实验室选人,如果对方强势,实验室的主导权就有可能易手,这可不是简单的面子工程。
如果有必要,杨锐可以削掉教授的面子。
大约半个小时后,提问的人越来越少了,渐渐的趋于平静。
蔡教授讶然的看向两边。在座的人,讨论起学术来,可没有一个矜持的,眼前的场景和学生的毕业答辩很像,但从来从来只有教授把学生问的说不出话的,问到没有问题的,可实在出人意料。
“没有问问题的,那就结束了。”蔡教授不可能让沉默继续下去。
“等一等,我还有点问题,想再考虑一下。”有人轻声说了一句。
杨锐看了过去,正是适才提问比较多的魏副教授。
如果现在结束诘问,就意味着杨锐取得了优势,之后再建立实验室的话,很可能真的以他为主。对于想要加入其中的魏副教授,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在场的先生们,最期望的其实是主导实验室,然后让杨锐辅助自己,而非相反。
魏副教授一开口,刚才积极发言的几个人也意识到了原因,又有人提出思考。
富教授虽然不想与杨锐共事,但本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也支持魏副教授道:“稍等一下,我也有两个问题想整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