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阿泰尔行走在东区的街道上。他的下巴上有一小道细小的伤口,那是他早上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走到洗手间习惯性地想要刮胡子时留下的。
好在仪式是缓慢进行的,要是像之前的那些魔女一样直接服食魔药,恐怕现在还会出更多笑话……
阿泰尔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项链,镶嵌着蓝宝石的吊坠硬硬的硌的他有点难受。
他今天准备亲自前往自己先前确定的那几个点调查。毕竟涉及序列6的强者,阿泰尔也不想让那些赏金猎人不明不白地送死,尤其是在他们的死极容易打草惊蛇的前提下。
阿泰尔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那张地图,确定了自己的第一个目标。
那是一家很小的民宿,门口挂着的红色风灯告诉行人们,这里提供的服务并不止食宿。
阿泰尔推开民宿的那间有些简陋的铁门,走进被杂乱摆放的家具挤占的有些狭窄的门厅中,他的身边是装热水的铁皮桶、挂着湿漉漉的毛巾的架子以及散发出霉味的肮脏墙壁。
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前台有一位枯瘦的像根竹竿的先生抬起头来,看了阿泰尔一眼。在他的眼睛里,阿泰尔看到了深深的麻木与疲倦。
“住宿的话一天10便士,加5便士包食宿。客房服务的话有十苏勒的,也有五苏勒的。”
“都没什么病,不用担心,防护措施房间内有提供。”
“不,先生,我不是来投宿的,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些事情的。”阿泰尔摇了摇头,在口袋里取出了那本警官证在对方面前晃了晃。“你的旅馆最近的顾客里,有没有经常夜间出门的家伙?我现在代表西维拉斯场在问你,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
在阿泰尔的预想中,他报出西维拉斯场的名号之后,眼前的这位先生八成会露出惊惧的神色,随后像其他阿泰尔见过的老实人一样,在催促下瑟缩着完成指令。
然而,旅馆老板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情感这种东西已经从他的身体当中死去了。他费力地用双手撑起自己的上身,让自己艰难地站起身来,对他身后那条黑暗的廊道喊道:“莉拉、洛佩!赶紧收拾好出来,这位警官先生要问话!”
在他站起来时,阿泰尔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左腿似乎不太灵便,从声音判断,在他的小腿裤管下,可能藏着一条木头假腿。
随后,两名女性有些衣衫不整地从黑沉沉的过道里走出来。她们的身上搭着单薄的破烂棉袄,年长的那位正在把一张被单一样的东西铺在年轻的那位风尘女子身上。她们的身上散发着劣质棉絮和汗水混合的温热臭味,中间夹杂着贝克兰德清晨特有的仿佛生锈的铁护栏一样的味道。
“警官,这孩子上个月刚满十八岁,不会被抓进去吧?”
那位年长一点,尽管在从事皮肉生意之后经过了些许保养,但是皮肤仍然难以避免地爬满了皱纹的女子一脸讨好地问道。
“你和她很熟?”
阿泰尔皱了皱眉。
“洛佩是我和兰德的女儿。”那名叫莉拉的年长女性指了指坐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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