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失火的市政厅,仿佛变成了一个有去无回的死亡旋涡;无论多少人冲进去,都再也没有能够走出来报讯了。以至于当城市的西门,在不明武装人员的里应外合突袭下,被打开攻入之后。
从其他城门处的驻地,相继跑来求援和寻找上级的临时信使,也在市镇厅里消失了一波又一波。直到天亮之后,城内失去指挥而各自为战伦巴德军队,最后一股抵抗力量,也绝望的放下武器后。
才有人重新进入市政厅中,并且发现了死在门厅与廊柱之间,足足数十具各色报信和求援士兵的尸体;几乎都是在毫无防抗和反手之力的瞬间,被人给杀死当场。而事后搬运尸体就装了几十车。
而对于制造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由军中上层却是保持了难得的一致缄默;而只剩下一些普通士兵口中牵强附会式,根本经不起推敲的无端猜想和传言纷纷而已。
当蓝底笑面金阳的旗帜,在利夫龙城最高处的鲁德尔大教堂,玫瑰圣母殿的尖塔顶端飘扬之际;也终于有躲在门窗后小心窥伺的士民,在那些操着本地口音的士兵轮番呼喊下,三三两两走上街头。
最现是那些棚户区衣衫褴褛的穷汉们,抱着万一尝试的心思,开始领取在各处街头小广场中,公开发放的食物配给;紧接着是一些衣衫相对整洁的士民,也走上前来排队领取现煮的豆汤和面包干。
最后,就连一些原本殷实、富有阶层,也在手工织绣花纹的内衣上,套上不怎么合身的破旧衣服,偷偷加入到了领取食物的行列中;因为伦巴德人的占领期间,不但几次三番搜刮了士民的口粮。
还通过伦巴德军官纵容下,各种名目的黑市倒卖,将各个阶层市民仅有的积蓄和财富,给来来回回往复收割了好几遍。因此,就算是曾经的殷实\/富有之家,也不得不饱尝到了饥饿煎熬的滋味。
因此,在此消彼长的心理落差之下;身处中下阶层的大多数人,很容易就在心理预期上,倒向了如今同为王国臣民,乃至本土同乡的胜利者;而顺势欢呼雀跃将其称为解放者\/光复军。cascoo.net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有少数对此不以为然,或是暗中大失所望的异己之声;却也不得不为形势所迫,和光同尘在这一片欢呼胜利的声嚣当中。于是,发放了三天的食物配给之后,事情又有变化。
却是自由军在城内的各处小广场中,开始登记前来领取食物的市民个人身份及家庭情况;相应的解释和理由也很简单,为了重建被侵略者打乱的户籍,和防止有人冒领、多领食物的舞弊之事;
紧接着,城内躲藏起来的教士和修女们,也被重新召集起来;举行公开的礼拜和为死难者进行安魂弥撒;又有偿召集和雇佣士民,重新修缮和恢复城内的公共设施,召回逃散的低层官吏和雇员。
接下来,江畋就要收集各座城市的藏书,并招募各种各样专长的人才,组建更庞大也分工精细的市政\/文官班底;建立稳定的军官团和士官选拔体系,设立随军的启蒙夜校,和短期速成读写学校。
随后江畋也意外获得了,第二个具有足够身份和价值的俘虏;没错,就是那位西帝国皇室的奥留良亲王之子,费尤斯嗣君。正在楼上浴室鸳鸯戏水的他,依靠浴池的保护和隔离,居然活了下来。
这样话,就有西帝国进行交涉,并索取赎金的凭据了。而在交通更加发达的省城,江畋也再度得到了更多的消息来源。比如,在如今的德隆行省周边地带,居然已经存在大小十几股的武装力量。
其中有就此自立山头的盗匪,也有占据地方的王国残军;有当地贵族、乡绅所组织的乡团,也有号称前国民公会时期,共和派的市民义勇军、自由派的乡土自卫团;更有侵略者扶持的自治武装。
他们虽然都打着地方自治自保的旗号,但是却是由占据当地的外国侵略者所委任,并且接受其武装和训练的结果;而充当某种意义上延伸和填补地方控制力空白,为虎作伥的代理人和傀儡武装。
所以接下来,这些收到外国侵略军扶持的自治武装,将成为自由军\/游击兵团的优先打击对象和重点目标;然后籍此震慑和警示那些,敢于与侵略军合作的存在;进而籍此与其他势力进行接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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