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于是任性了一下。
郭大人快步进了书房,直接就跪倒在了西门直的面前:“恩师!”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急什么。”西门直在他进来时,就收回了刚刚的凝重,笑容满面的起身,双手扶起了他。拉他坐到了一边的太师椅上,两人挨近坐着,颇有些促膝长谈的意思。
“恩师,学生这回糊涂了。只是您也知道,学生几代单传,贱内生下女儿之后就不能生育,家乡父母真是含恨而终……”郭大人急急的拉着西门直的手泪流满面。
“行了,事情我知道了。知道你错在何处?”西门直摆了一下手,宽厚的问道,当然也不用他答,直接说道,“原本子嗣之事,关乎传承,任谁也不能真的看你夫妇绝后,连个披麻戴孝之人都无。你为何不跟你岳父说说,由岳家做主,聘一良妾,回头生下子嗣,记在夫人名下,无论身份还是你岳家都能说得过去。谁能不说夫人贤惠,岳家宽厚?重点在哪儿,你这个私生子怎么上族谱?难不成停妻再娶?以妾当妻,是何罪责,你不用我说吧?纵是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儿子怎么记名?他就成了拖油瓶,被万人唾弃!所以,你说,是不是糊涂?”
“恩师,现在事已致此,学生该怎么办?贱内已经要与学生和离,带着嫁妆和女儿离开府里。岳家也不听学生的解释!”郭大人能不知道这里头门道多吗?但是他那岳家和夫人是那好相与的?
要知道,承除了自己生,还有过继一说。夫人原本是想让女儿嫁回娘家,这样既是女婿又是侄子,多么合心合意。当然,看了西门开,也觉得西门家的门地不错,人长得好不说,西门家的家风她还是满意的,于是她前些日子又想到,让西门家同意,让女儿生了次子,承担郭家之宗桃。反正她从来就没想过让自己纳妾生子的,不然,他能在外偷偷养着他们七年?现在,事情败露了,让他怎么办?他舍不得儿子,可是也舍不得自己官位啊?
“要求和离?”西门直还真不知道这个,轻轻的抚了一下自己胡须认真的想想,“你岳父如是说?”
“岳父根本不想见学生。”郭大人一脸的委曲,心里却是在想,若是岳父能见自己,还会走到这一步?
“唉,要不你先把他们母子送走吧?让你岳父和夫人消气,总要做点什么。一个私生子,纵是你夫人同意,他进了族谱都是要背着污点一生,不如弄个干净的户籍,好好的打发了,让他们重新开始,只怕还好些。”西门直眼睛微眯,轻轻的劝道。
郭大人目光一闪,他自是明白西门直的意思,现在说别的都没用,你要表现自己的决心。老婆和儿子只能选一样。不然,纵是他出面,只怕他们也不能消气的。
“学生知道了。”
“去吧!”西门直笑了一下,轻轻的拍拍他,故作随意的问道,“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