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
胭脂见两人沉浸悲伤之中,迅速替自己解开脚的绳索,冲到了屋外,而门口千杀正堵住了她的路。
“我们真若动起手来,谁赢谁输不一定呢。”胭脂冷笑着,侧了侧身子,同时戒备着音灵和千杀。
“姐姐,我找到了。”音灵说着便指了指胭脂,“但姐姐什么也不记得了。”
“婉儿,是我的婉儿。”那老伯说着便上前一步,胭脂趁机掐住老伯的脖子。
“我可不是什么婉儿,我叫胭脂。”胭脂冷笑着,向前一步一挪。
“你放了爹爹,你若不信,便回去问问冥王当初是怎么收留的你。”音灵依旧温柔地说着,看了一眼千杀示意他让开。
千杀也不阻拦,让出路,胭脂抓着老伯直到门口,才将他丢了出去,离开这里。
“爹爹!”音灵连忙过去将老伯扶起。
“你唤我什么?”那老伯激动地抓着音灵的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可记得我教你的那诗?”老伯继续问道。
“记得,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
“只凭一首诗,就认了亲,千音姑娘如此草率?”千杀在一旁冷眼看着。“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我对你的身世不感兴趣,不过姑娘今天的话可比这几年说得话都多。”
那老伯瞧了瞧千杀,“你若不信,我带你看个东西。”说着便领音灵来到屋口柱子旁,那一道道刻痕印在柱子上,像久违的回忆,音灵记得清清楚楚。
“千音姑娘如此聪明,却这如此好
骗。”千杀继续在一旁说着,“我想知道这些信息的人,稍微说一两个细节,你便相信,怕是不妥吧。”
音灵看着千杀说话不再说话,“你想表达什么?”
“那灵儿可知道季丹清风?”你老伯看了看眼前的两人,问道。
“这么大名鼎鼎的人物怕是无人不知吧。”千杀抢先回答着。
“那你可知道季丹清风与你姐姐的关系?”老伯继续问着。
这倒让两人都惊讶起来了,“你若不相信,可以去找季丹清风问问,他与木婉儿的关系。”老伯的底气也十足起来。
“他们俩能有什么关系?”音灵也疑惑起来。
“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有个季丹叔叔来过我们木府?”
音灵摇了摇头。
“当时季丹容与我算是故交,年轻时曾在出游时认识,便结交成好友,当时两人都是意气风发,也都娶妻不太久,也正好都怀孕了,后来各自妻子生了孩子,他家是男孩,我这是女孩,两人同年同月出生,双方一合计便定了娃娃亲。这事便只有两家父母,季丹清风和木婉儿小时候也交好,也是知道这事,两人小时还玩过过家家呢。”
“为什么我没有印象?”音灵疑惑着。
“你那时候还小,知道什么!”那老伯继续说着,“而且两地较远,来往不算多,顶多是书信。但你可记得爹爹曾出去过一阵子,当时只带着姐姐,你当时还又哭又闹呢。”
“当时你一出去便是一月,回来还给我带了一只娃娃,是吗?”音灵小声说着。
“是了,当时还顺路去了墨城,那个娃娃是婉儿做的,当时做了两只,还有一只送了季丹清风。”老伯继续说着,“你们若是不信,便可去问问他。他自小从,过目不忘,记忆一向好,我想这件事他不会忘记的。到时你便知真假。”
“那倘若是真的,敢问你是……”千杀迟疑的问着。
“我便是这宅子的主人,木彬。”老伯看着周围的一切,“自从这里出了事后,我侥幸活了下来后,便一直在这附近,之前也曾去过墨城,悄悄打探过。可是季丹府的门根本进不去。后来便也是四处游走,找寻消息。直到三年前这里的风声不那么紧后,才又回到这里。”
“如今说来,木家与季丹家如此有渊源,你尽管报上你的大名,那季丹府怎会不收留你?”
“我何曾没有找过呢。几年前曾找过季丹清风,可却被人轰了出来,而且那季丹与离王交情甚好,这其中的事又复杂,便也不敢自报家名了。”
“是吗?听闻季丹清风与那离王最近一直在调查当年之事,说不定你能帮上忙呢。”千杀继续说着。
“你怎么知道?”音灵突然警惕地问着。
“我自然是……”千杀话说了一半,“我在阳城便与他们有照面,自然是知道的。”千杀说着便想起了莫弃,眼神突然暗淡下来,忽而看着音灵,像是看陌生人一样,又道:“千姑娘若是木府的人,木府与季丹府渊源如此之深,若是日后赵王与季丹清风起了冲突,姑娘会帮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