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望林和冯梅若风尘仆仆等在前厅。
伙计已经上了茶。
父女两个下了船就没有回去休息洗漱一下。
就是为了保证不出任何意外地把这些生丝熟丝都交到陆凌手里。
两个人心里激动。
冯望林这么稳重老成的人都忍不住看了不知多少次面前的那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里是生丝。
心情难以抑制的激动。
成败就在此一举。
“冯兄,一路辛苦了。梅若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你也跟着你父亲一起去了凤山县?胡闹啊,冯兄这一路风餐露宿的,你怎么能让梅若跟着一起,这不是胡闹啊。”
陆凌走进前厅,热烈招呼的同时,看到了一身男装打扮的冯梅若!
也是又急又气。
两家关系非同一般。
陆凌就像是冯梅若的叔父一般,自然是敢当面教训。
冯望林笑道,“陆老弟,别说了,你也知道我大病一场刚刚好了没多久,这孩子不放心,我都上路了,她偷偷追了上来,已经都上了船,你说我能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回去。
的确是欠管教。”
嘴上说着教训的话!可是那满眼都是宠溺的表情,早就泄露了内心的得意。
就差明说,我闺女孝顺!
陆凌不满,这个冯兄宠孩子都要宠出花来了。
陆敏之在一旁含笑不语。
他是看着冯梅若长大的。
两个人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虽然还没过明路,可是两家长辈透漏了要给他们定下亲事的打算。
他也是拿冯梅若当做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看待。
这一次也是心里担心,但是更多是欣赏。
冯梅若自小胆子很大。
敢做男子不敢做的事情。
冯家的情况,他自然知道。
冯家冯梅若的大哥没了。
冯家除了冯望林之外,再无男丁,冯家已经被除族。
哪有什么依靠。
冯梅若大概是不忍见到父亲带病操劳,才男装示人,想要替父解忧。
“梅若,一路上累了吧,要不然和你敏之大哥去后堂歇歇?”
陆凌不想孩子们跟着听到他们的谈话。
内忧外患的,不忍孩子跟着担惊受怕。
冯梅若笑着摇摇头,对着陆凌施礼。
“陆伯伯,您就别赶我走了,我可是指望着在您这里显摆,等着您夸奖呢,您可倒好,还没过河就要拆桥啊。”笑着打趣。
自小她和陆家亲近,没少在陆家住。
陆家的人她都自在惯了,说话一向没遮没拦。
陆凌笑的胡子都要抖了好几下。
这个孩子。
“你啊!还是这么调皮,好啊,你快快拿出来显摆,要是东西不好,小心陆伯伯罚你绣个屏风给我。”
此话一出,冯梅若立刻脸惨白如纸,可怜兮兮的拉着陆凌的袖子讨饶。
“陆伯伯,您就饶了我吧,让我绣花还不如让我写字呢,我给您抄十卷的法华经还不行?您就心疼心疼我的这一双白葱似的手指头吧,到时候要变萝卜的。
那样子可就不美了。”
这一下三个人都笑了。
这还是冯家的趣事。
冯梅若别看长得一派大家小姐的气派,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就连算盘珠子都打的噼里啪啦响,三个账房先生都比不过一个她。
可是偏偏在女红上就是个蠢笨的。
绣鸳鸯能绣成野鸭子,绣牡丹能绣成一堆杂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