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才是最真实的样子,历经磨难,能够保持最纯澈透明的心灵,这是本宫最想看到的若是那种耍着小聪明的,满京城都是,本宫何必要见她?”
“正是。”
“淳亲王果然会挑,女儿这眼光真是无人能比,便是挑女儿也能从那样的门户里挑到一个这么好的,这沐国公府是不是把所有的运气和灵秀都给了郡主一人?”
太子妃不得不承认,即便已经为妇人,她还是会为这样的女子而折服。
与京城其他女子决然不同的风采,就只有这一份只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
身边的女官听了这话,笑道:“沐国公府将所有的磨难都给了郡主,那将所有的灵气都与了郡主也是应当的,否则岂不是白白遭了这一世的苦难?”
太子妃听了,很是赞同道:“嗯,这话很对,看来咱们日后打狗只能打一个,不过也不必看着旁人的面子了。”
这打狗打一个那就只打一个人,若是打狗打一双,那就是姐妹两个一起打,不得不说,就是在这一次见面,宴轻歌总算是扭转了太子妃对她的印象。
至少不会再把她和那个人捆绑在一起了,这倒也真是一件好事,与那样烂番茄一样的人捆在一起,只怕这辈子都洗不清。
坐在出宫的轿子上,宴轻歌的心情似乎放松了一些,没有方才进宫时那么紧张了。
“如何?太子妃对你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吧,所以原本不必紧张,你又没做错什么,也不是奔着她东宫太子妃的宝座去的,紧张什么的?
这往后,她做她的东宫妃,你做你的摄政王妃,可以说是桥归桥路归路,原本就是两不冲突的,偏偏你有些畏首畏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进这东宫去做姬妾的呢!”
这话说得实在不算太客气,宴轻歌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母妃实在是太过直白,让孩儿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呀,就是在外头谨小慎微惯了,如今是回了咱们自己家里,你也是名正言顺的郡主,倒也不必怕什么,你在外头倒是自己潇洒了,回了自己家里反而畏首畏尾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淳亲王妃一时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宴轻歌自知理亏,只能默默的听着,也不回嘴,只是认真的听着,偶尔说上那么一两句。
淳亲王妃这一大早说了一车子话,一时也有些无奈,又倦了便在一旁闭目养神。
宴轻歌却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出了神。
是不是自己原本就把有些事情想的复杂了呢,就好像这一路走来虽然充满艰险,可是走到如今,似乎也有很多化解之法,也不必自己一肩扛下,可自己永远都把事情想得那么的为难,是不是也大可不必呢?
这就好像你走惯了荆棘小道,忽然有一天家里给你铺就了锦绣大道,还偏偏有些不习惯起来。
这实在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也可以说是当年的劫难,送给他的一份礼物吧,她靠着这份礼物活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当一切都开始回归本位的时候,这份礼物却不知该放在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