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杂的学童及管理马厩的管家,这里可是鲜有人烟,如今孙谢两府喜结连理,马厩好不容易人气旺盛,帮手众多,我也好用这几日在此处静学。只是,你洗身子此事在我看来暂时比孙谢两家婚姻大事更重要。”
说罢,长孙沐翻了个身,将书重新拉高。
女孩冲着长孙沐翻了个白眼,随手抓了一把枯草便是洒向了长孙沐,“我的事要你管,还有,我说你啊,也不知道你这些书是从哪里来的,读这么多书,又不见你参加乡会考,要是让王管家发现你在谷物下面藏了这么多书,不烧了你的才怪。”
女孩刻意放大了音量,朝着长孙沐微微吐了吐舌头。随即又是轻轻打开了房门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这才松了口气坐在了谷堆上。
“你说你既姓长孙,又夜夜借光苦读,我虽不识几个字,也没有你这种毅力,但也晓得你的志愿远不及于此,可自上次涵谷乡试已过两年,按照凉朝一年制的规则,你岂不是已经错过了两年?我觉得吧,这样埋头苦读还不如年年参考,虽过之机会不大,但好说也积攒了见识不是?”说罢,女孩也是轻轻推了推身旁的长孙沐。
“牛初舔犊不知产为何物,猴初偷之不明蕉为何味,但终心满意足,为何?”长孙沐放下了手中的古籍,侧过身来,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孩。
“呃…”女孩霎时语塞,但不好意思之下也不甘示弱,将头微微侧开。
“你说的这么玄乎,谁知道嘛。况且我大字不识几个,你问我这些简直明摆着欺负人。”
“哈哈,长孙沐轻笑几声,用书点了女孩额头一下,半笑着说道:
“那是因为,对于没见过的,没试过的,没尝过的各项各物,人们方能保持最初的热情,乡试也一样,成功的人往可一锤定音,失败的人则往困于泥沼终无法自拔。用时间来积累内涵,在我看来,比用莽乎试试合理。”理了理女孩蓬松的黑发,长孙沐指了指木窗外。
“你看,对于马童而言,王管家明显对你更为在意,而对我显然以因应付,这是因为我在此已做三年,而你仅仅三月,对陌生的事物,人人得而珍之,?你也一样。”
女孩呆呆地看了看木窗,又转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长孙沐,嘴角在不为人知微微翘起的同时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
“干嘛突然这样?“
“别说话,我在为你未来要参加的乡试祈祷,这个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女孩突然睁开双眼看了长孙沐一眼,却又立即闭上,还带有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肃穆。
“玩味。”
长孙沐走到木窗前,用衣袖仔细的擦拭了一遍花璃上的脏污,看了一眼这热闹渐淡的场景,然后转头看了看还在请愿的王丫儿。嘴角轻扬,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