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银标历1354年5月,银河共和国宇军第三舰队战列巡洋舰“菁阳”号,位于距离银心约10000光年,具体方位未知
大战过后,众人颇有劫后余生之感,星海茫茫,看似绮丽,谁知道有多少星光无法照耀的地方?谁知道黑暗中还藏着多少邪恶的事物?
维拉在医疗舱中已经将伤口的钩子拔出,止血并进行了简单的治疗,在注射了适合马维恩人的营养素和造血剂后,情况已经明显好转,包扎之后就已经可以坐起来了。[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维拉坐在床上问道:“我看飞船的系统似乎已经开始恢复了。”
“‘临风’号战斗群回来了,敌军已被击退,已经安全了。”负责给维拉包扎的科里萨护士说道。
“是么……”维拉道:“可我们还是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没能进入超空间撤走啊……”
那护士默然无语,维拉看了看她,知道这种普通的医务人员对战略战术方面并不是那么敏感,维拉又问道:“那……波利特?亚莎中校呢?她怎么样?”
“呃……这个……”那护士明显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她并不知道亚莎当前的情况,只得说道:“这个真不太清楚,不过您放心,应该没事的,刚才公布的阵亡名单中好像没有她,在我们这急救的也没有她,很可能完好无伤呢。”
“这就好……”维拉终于笑了笑,从床上下来,走了两步,感觉并无大碍,便说道:“我还是到舰桥去吧,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那护士急忙上来扶住维拉,怕他跌倒:“还是再休息一阵吧,现在已经没事了。”
“不……我们还没有脱离险境,我必须到舰桥去。”
“菁阳”号战斗群的各舰此时已经基本恢复运作,随舰工程师们带着损管分队将损坏的零件替换或修理,总算是摆脱了之前电磁脉冲造成的影响,可是问题依旧存在,无论是久经沙场的佩里、普尔特等人,还是精通物理的胡堡,都对此脉冲的产生大惑不解,强电磁脉冲到底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穿过舰体,在内部肆虐的呢?
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无论如何佩里上将不能再冒险,很多船已经用掉了自身的备用零件和设备,一旦再次遭到瘫痪,可就走都走不了了,再没有搞清对方武器的原理与特性之前,佩里上将只得下令,战斗群各舰拉大间距,希望敌方的脉冲不要那么容易命中,即便命中,也不会导致全舰队一齐瘫痪。
维拉一来到舰桥,就见全息投影中出现“临风”号舰长欧澜少将的身影:“……经查明之前产生不规则引力波阻断超空间的是一些小型重力阱设备,已经被全数摧毁,探测表明目前引力波正常,我建议全舰队立即跳走。”
佩里上将道:“我们现在飞船上千疮百孔,光是‘菁阳’号上就被他们的登陆艇钻了十几个洞,搞不好存在结构性损伤,我可不想冒险跳跃,船毁人亡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难道要等所有船修好么?”欧澜十分无奈,她非常着急,却只是这个战斗群的副指挥,如何能违拗总指挥的命令?“可我们在这如何修理这些船舰啊……缺乏材料和工具啊……”
“如果就这么跳呢?”维拉终于忍不住了。
“就这么跳?什么意思?”舰桥众人全都看向维拉,连投影中的欧澜少将也看向他。
“就是带着那些还嵌在上面的登陆艇一起跳。”维拉看了看众人,指着自己肩部包扎处说道:“这就好比我刚才肩部被钩子刺伤,若要彻底治疗,当然要拔出钩子,但战场上如此则免不了大量失血,必然快速丧失战力,而若将钩子留在体内,堵住创口,则仍可以长时间奋战,坚持到救援到来。”
“但这样保险么?”佩里上将道:“登陆艇与飞船本体并非严丝合缝,一旦中途松脱,尤其是在超空间内部时,由于舰体表面形状突变会导致能量分布瞬间改变,搞不好能量流会冲进舰体内部,烧毁一切物质的!”
“我们可以先进行两次短途跳跃,至少脱离了这个敌方已知的位置,再慢慢进行船体修理嘛。”
维拉的这个建议终于让佩里上将接受了,这样风险要小得多,随着各舰系统恢复,超空间模块也开始充电准备,随着充电进度条一步步接近完成,众人心情大好——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全舰队准备跳……”佩里上将的命令还没说完,那该死的刺耳警报再度响起——大量不明曲速信号!其中一艘船就在“菁阳”号正前方十余光秒处,从曲速航行产生的引力波型来看,足有上千万吨,一艘与“菁阳”号不相上下的庞大飞船!不多时,相对清晰的画面开始展现在“菁阳”号舰桥投影中,那船足有两千米长,数百米宽高,全身被重型金属板甲覆盖,如同甲虫一般,似乎并没有装备武器,但骇人的体型与厚重的装甲依旧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惊慌,立即跳走!”佩里上将急忙下令,可是却没有一艘船起跳,所有舰船的超空间模块集体罢工,因为再次受到不规则引力波干扰,超空间模块在安全保护系统控制下拒绝启动,仪器很快侦测了干扰源,正是正前方那艘大船!
情况急转直下,敌军第一次接触只以少量兵力突袭就导致“菁阳”号措手不及,被打退后竟然调集大军来围攻,许多人惊慌失措,佩里上将以下无不惊愕,一时间各舰询问命令的通信纷至沓来,佩里上将只是草草命令各舰再次拉大间距,做好战斗准备了事。
命令下达后“菁阳”号的舰桥一片死寂,佩里上将只是看着庞大的敌舰步步紧逼,他虽为上将,却是一步步熬资历上来的,共和国数百年无大战,佩里早就忘记了战争是怎样的残酷,战局变化何等迅速,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实战中摸爬滚打年轻气盛的少尉,而是一个在和平中慢慢腐朽的兵油子。
普尔特此时也没了主意,一个和平年代出生、成长的科里萨人,没有经历大战的洗礼,甚至没有懂得战争真正应有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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