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看着云闻踏着轻松的步子走进来,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六哥今日若是执意而为,可就不要怪我不顾手足之情了。”
云闻向我走来肆无忌惮的牵着我的手,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同你本来就没有手足之情。”
云闻的话说起来也没错,云闻和燕离本来就不是兄弟,至于燕离可能不会想到这一层。
燕离的眼睛盯着我们握着的手,其实不管有没有我,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和云闻迟早是要翻脸的,能和他争夺帝位的只有云闻,两人面上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可从私底下来说,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在军队上,早就争的你死我活。
帝王之家,没有手足之情,有的只是永无止境的权利之争。
福寿被云闻和燕离的两拨人围住,庆元帝病重的消息也发了出去,也就是说今夜活下来的人才能在明早的朝堂上,把控全局。
可如今,云闻和燕离实力相当,若是兵戈相向,谁都讨不到好处。
燕离说:“六哥这样说就让人寒心了。”他指了指我说:“她伤了父皇是我亲眼所见,若是六哥存心包庇,那就让人有些怀疑,六哥藏得是什么心了。”
燕离的话倒也没有说死,还是留有余地,可能他也明白此时已经过了最好的时机,人都聚在一起,反而事情并不好办。
云闻想的就和他不同,云闻今夜就是要他死了。
云闻大方的点头说道:“对,我就是包庇她,她杀人我就递刀,别说是伤了父皇,就算是杀了父皇,我都觉得没什么关系。”
我掐了一下云闻的掌心,我压低了声音说:“这里这么多人,你就这样说,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云闻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们再也不用惧不用怕,今夜我就会把燕离从高位上拉下来。而且这里除了我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赵无极一直在一旁看好戏,如今庆元帝已死,也没他什么事了,他自然乐的轻松,即便他没有中毒,他也是要回无量山的,改朝换代,前朝的无论是功臣也好还是奸臣,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云闻赢了,指不定他真的会把赵无极和庆元帝埋在一起,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若是燕离赢了,赵无极估计要被活活扒下一层皮。
总之,不管谁赢,赵无极的命运已经被定了下来,他只能逃。
只是今夜这场戏还没唱完,他还舍不得走,他在云闻和我身边转了一圈,啧啧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不知廉耻,手都牵起来了,伤风败俗。”
云闻将视线转到赵无极身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赵公公还不滚,留在这等死呢?”
“本座留在这看着你们兄弟之间相爱相杀的传奇,说不定以后本座还能凭你们的经历写出一本史诗巨作,当个说书人,把你们的故事传唱下去,到时候你们就都是历史的名人了,六殿下不用太感谢本座,这是本座应该做的。”赵无极挖苦说道。
云闻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赵无极,你尽管说,等你说完了,我就把你活埋在我父皇的陵墓里,让你死了也被他压,被他辱。”
燕离听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赵无极转而看着我,他仿佛在用眼神问我,本座这么相信你,你居然把这种事告诉云闻?本座告诉过你,谁知道了谁就要死,云闻那张贱嘴弄得人尽皆知,这不是逼着本座大开杀戒吗?!
我扶额,天地良心,赵无极和庆元帝的事我一个字都没有往外说,至于云闻他知道了,不代表是我的说的,他还有一个几乎算得上是无所不能的颜渊阁啊!
我准备开口的时候,赵无极一把打断我,他的一双好看的眼睛正正对着我,然后对着云闻讥讽道:“你猜被人压,被人辱,那时,某人还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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