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中其中有一个对着赵无极问:“你们两人怎么没见过?不是我们东村的吧?”
赵无极镇定道:“不是。”
那人拍手,对着身后的人高声道:“我就说!他们两人一定是西村的!”他说罢,又指着我和云闻,问道:“你们西村的人怎么跑到我们东村来了?”
我不知怎么回话,手足无措时,赵无极揽过我的肩,对着他们无害一笑,“说来话长了。”
那人顿了顿,打量了我们片刻道:“我知道了,你们小夫妻一定是来我们东村看戏来吧!?”
赵无极听见“小夫妻”三个字,眉头挑的老高,然后说:“不不不,我们夫妻二人是逃难来的。”
我横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顺着村民的话说。
“噢?何出此言?”
赵无极长叹一口气,装作很惆怅的样子,“实不相瞒,今日我夫妻二人是私奔跑出来的,他父母瞧不起我,不愿意将她嫁与我,奈何我们情投意合,实在是分不开,没有办法之下,只能私奔逃了出来。”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还没回过神来,赵无极掐了掐我手上的嫩肉,他用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在我耳边道:“哭啊!”
我皮笑肉不笑,“哭什么?”
他用力掐了我一下,“顺着我的话哭!”
就目前的情形来说,我不得不听赵无极的,于是我想到我以前所受过的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是啊,我们二人真是无路可走,才会跑到东村来,我……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人一听,满眼不平,“西村的人还是那副臭德行!不像我们东村这般通情达理,你们放心,你们既然来了东村,我们一定会好好护着你们,我看你们二人也可怜,不如先去我家住着?以后若是你父亲还未回心转意,你们只管待在东村!”
我大喜,这摆明了东村和西村不和,赵无极这个人精,给他一点蛛丝马迹他就能看出来。
我的眼角还有尚未收回的泪水,我点头,“那就叨扰您了。”
赵无极的手一直捁着我的肩,他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们往村里去的路上,赵无极开始慢慢套那名村民的话,他先是问:“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那人爽快答道:“赵五,我是东村的村长,唉,自东村和西村断绝往来之后,两边的人都没了消息,你没听说过不稀奇,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是怎么夸过通天山,跑到咱们东村来的?”
从村长的话里,我们可以猜出,东村和西村之间隔着一个通天山。
赵无极故作无意道:“通天山其实也就那样,我们被逼的退无可退之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村长赞扬的看着我们,他说道:“这通天山可不是一般的高,直插云顶,唯一勾连的路都给封了,你们啊,也算本事通天了。”
我讪讪一笑,看着他们光裸的上半身问:“我们西村的人都穿衣服的,你们东村的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说西村的人穿衣服都是瞎编乱造的,两边既然已经不往来,中间又隔着通天山,那肯定是不知道彼此的风俗习惯了。
村长闻言哈哈大笑,“我们当然都是穿的,不过近两日是我们村子里唱戏的节,男子上半身是不可身着一物的,这也是方才我们看见你丈夫,认为是自己本村的人的原因。”
说完这些,他又感叹一句,“唉,两个村子断交已经几百年了,你们后一辈都不知道我们前一辈的许多事了。”
我心里大吃一惊,两个村子竟然几百年没有往来了!而村长竟然说是上一辈的事?
我吞了吞口水,问:“村长,您今年贵庚啊?”
村长捋捋胡子笑了笑,“我年纪不小了,不过我可是东村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村长。”
村长的眼睛炯炯有神,面相也不老,看起来不过四五十,我问:“多少?”
“我今年整整三百五十岁。”
我脚底一个踉跄,如果不是赵无极扶着我,我一定会摔死在路上!
三百五十岁!!!不可能!
我的嘴把我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村长,您别跟我们开玩笑了。”
村长收起笑,“你也不相信我这么年轻就当上村长了吧?也是,我们上任村长也是五百岁才当上,你吃惊不奇怪。”
我在心里咆哮,我吃惊的是你的年龄啊!三百五十岁,一个人怎么可能活这么长?
赵无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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