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掀了掀眼皮,那双漆黑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棠渔抿了抿唇只觉得这面前的人不说话的时候,远远要比他正颜厉色时还要令人心里发慌。
“是有专门学过这么一点,但是主要还是我聪慧,那老师傅也说像我这样的一点就通,实属罕见。”她变着法子又将自己夸赞了一遍。
楚衍轻嗤她,还是头一回见人在他面前夸起自己来不带谦虚的。
倏而他慢条斯理的拿过手机去看照片,眸光微微一怔,薄唇紧抿,抬眸间眼底幽深暗沉,一言未语的睨了她一眼。
棠渔强装镇定,那胳膊肘撑在茶几上,半边脸搁在手掌上,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瞥开视线。
却不知她另一只打了石膏的胳膊微微搭在茶几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面上带着节奏感,早已无形的暴露了她的欲盖弥彰。
楚衍敛眸遮掩住眼底的无奈,故作不知她心底的小九九,勾选了删除选择将那几张照片删了个干净。
把手机还了回去,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棠渔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楚影帝就不在多待一会儿,难得月色美景佳人作伴,总比一个人度过黑夜孤寂要好。”
那准备离开的人蓦然间脚步一顿,转身眼底意义不明垂眸的打量了她一眼。
棠渔唇角微翘,那双清澈的眼眸眼波流转,眼尾上扬多添了几分勾人的韵味。
她笃定面前的人不会搭理她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撩拨人。
只是下一秒她的眸光微微一怔,那人在她意料之外的朝她靠近,就这么只差半步的距离便在她面前停下。
倏而他弯下了身子,一只手撑在茶几上,属于他身上淡淡的柠檬清香,在那一瞬间萦绕在她的鼻息间,错乱了她的心神。
棠渔顷刻间往后一靠,后背顶上冰凉的茶几边缘,她本就为了好看穿着单薄,顿时间一股冷意隔着那层薄薄的料子席卷全身。
可是面前的人不容她多想,又往前压了下来,另一只手也撑在了茶几上,那姿势猛然间呈现着将猎物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不容她逃离。
棠渔呼吸一滞只感觉此刻心间的小鹿乱撞。
只听楚衍垂眸目光肆意的在她脸上身上打量着,意味深长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我可以理解为棠小姐这是在邀请我留下的意思吗?”
倏然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在两人的周围弥漫。
棠渔强忍着心中的慌乱,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轻瞥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这本来就是你家,你想留下就留下,还用得着我邀请吗。”
“嗯~”他的语调微微上扬透过耳膜,在她的心底激起一片涟漪。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棠小姐就这么放心我不会对你做点什么。”
他的呼吸灼热扑打在她的脸颊上,她顿时间只感觉脸上在发烫,那抹绯红已然悄悄的爬上了脸颊。
而后她强迫自己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红唇娇艳欲滴,声音如百灵鸟悦耳动听,“我不介意你对我做点什么。”
话刚落下,那人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直起了身子转身离去还不忘丢下一句,“棠小姐自重。”
徒留下身后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的人,棠渔被他这一顿操作搞的一头雾水。
直到关门的声响传来,她才惊醒回了神兀自呢喃道,“自己讲些令人误会的话,还不准我倾诉心意了。”
天色已灰蒙蒙亮。
楚衍靠在车内,微微蹙眉,身上隐约沾染着她沐浴过后的香味。
在寂静的空间里,感知被无限放大,仿若她还被自己圈在怀里,那双狐狸眼抬眸间仰视着自己,明明心里害怕的紧,偏偏又喜欢在嘴上逞强。
他揉了揉眉心蓦然间失笑,满眼竟流露无奈之色。
——
还剩最后几场重头戏,《情魔》即将接近尾声。
棠渔去了剧组扫了一圈竟意外的没看见楚衍的身影,她好奇的问李导,“这都马上要杀青了,咱们的大男主竟然不知所踪,李导你确定不管管。”
李导忽然一抬头冲着他身后努努嘴,“哝这不是来了。”
棠渔脸色一僵,又很快佯装淡定转过身看向身后及时出现的楚衍,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心道还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老祖宗的话还是没错的。
楚衍已经换好了服饰,黑色的衣袂随着动作扬起,眸色如墨,垂眸瞧了她一眼,声音极淡,“你过来。”
话刚落下。
他便先走一步。
棠渔眼底掠过一丝错愕,直到李导在一旁出声提醒,她才反应过来,那人是在叫她。
而后跟了上去,棠渔心底忍不住发怵,这人沉着一张脸对她正颜厉色的,倒是让她想起了上学时期班主任点名的模样。
到了专门隔出来的工作室里,楚衍早早的坐在了那,一抬头示意她坐下。
进来的人好奇道,“怎么了楚导?”
楚衍二话不说将几份资料递给她,转而将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面朝着她。
棠渔凝眸盯着视频,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着又很快舒展开。
倏而她低头拿起桌面上的资料看了几眼,她遮掩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原以为上次吊威亚那件事最后会不了了之,她没想到楚衍会去着手调查这件事。
楚衍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除了刚开始一瞬间的惊讶之外,接下来她的神色如常仿佛早已知道了一般。
他漫不经心开口,“你早就怀疑是她了?”
棠渔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往后一靠声线慵懒,“除了苏晴我暂时想不到其他人。”
而后她又突然摇了摇头轻声感叹,“当真是为了爱蒙蔽了双眼,爱而不得便是恨,只是没想到她自己没那本事吸引楚大男神,便把矛头指向了我。”
看着楚衍顿时沉下来的神色,她又“啧啧”了两声,一双眼眸含着一层朦胧的水雾,说入戏就入戏,还是一场苦情戏。
“可怜了我沦为了这场爱情里的牺牲品,楚影帝你就那么忍心置身事外嘛。”
她故作柔弱的扯过桌上的纸巾轻擦了擦眼角欲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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