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江社雁又仔细检查蔺怀生的伤口,听到他闷声闷气,口中安抚道:“我知道,我再看看伤。”
蔺怀生整张脸被江社雁端着,男人温热的鼻息布洒在他脖颈上,两人这时的距离过分得近了,无心去想的亲昵,最后却留在了床边的纸窗。蔺怀生生怕江社雁火眼金睛,由此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忍不住想躲。绣花鞋踩在床边,他屈着膝,整条腿抵着江社雁,身子就往床里头缩,江社雁捏着他下巴,下意识去追,却发现两个人都快要倒进床里了。
江社雁略不自在,手也松开了。
蔺怀生从床上重新坐起来,他越想越多、越想越远,一会笃定姐姐已经化成了冤魂,一会又陡然推翻怪力乱神。
“会不会姐姐其实没死!”
江社雁却将他的惊疑与希冀否了。
男人告诉蔺怀生:“大理寺做过全面尸检,不存在易容顶替,死的的确是端阳。”
蔺怀生肉眼可见地消沉下去。
江社雁不忍心他难过,但有些话又必须和小郡主说清。之前江社雁不说,是万万没想到蔺怀生会主动来趟浑水,本三言两语打发,却把他推向闻人樾那边,越陷越深。
“怀生,端阳一案牵扯太多了。仵作检出端阳郡主头部捅入银针,除此之外,体内还有无色无味的剧毒。施针行凶者不必再投毒,反之亦然,生生,想要害死端阳的人太多了。你一个人怎么查?”
“我姐姐还被投毒……?”
江社雁目光凛然。
“闻人樾告诉你什么?端阳是被银针捅死的?自大理寺接手此案,多方人马试图从中探听消息,各种明暗手段用尽,闻人樾不过其中之一。蔺其姝已是庶人,可六年过去,当她回来,仍有人觉得是西靖王府的郡主回京。只要一朝在权势沾过,就永远难以抽身。我之前不管你、不告诉你,是其中的权力纷争你根本没有办法料想。”
江社雁也不愿蔺怀生有朝一日去明白这些。
他希望这孩子长乐无忧,干干净净的,可这也令他轻易受骗。
江社雁叹息。
“生生,你不要尽数相信别人。”
江社雁一番话的信息含量巨大,蔺怀生怔了怔,望着他,下意识问。
“这个别人,也包括你吗。”
江社雁一顿。
“……是。生生,很多时候你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
到此为止,蔺怀生才彻底相信游戏的话,江社雁的确值得信任。
“姐姐信中提到闻人樾忘恩负义,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王府,几乎一夜之间,爹爹娘亲就沦为阶下囚,之后整个王府都没有好命,姐姐想带着我逃,可最后,我与姐姐也天各一方……”
西靖王府生变时,蔺怀生只有十二岁,根本无从了解外界的权势斗争。而他被带进闻人府后的几年里,如同笼中之鸟,闻人府固若金汤,流言蜚语从来传不到蔺怀生的耳朵。他只要还在闻人府,他就依然还是从前的小郡主。
“当时我外调离京,并不清楚事情始末,亦不知你姐姐所指为何。但西靖王府之变,是帝王亲下的旨,态度坚决,雷霆手段,哪怕西靖王战功赫赫、西靖王妃公主之尊,也不敌圣人一怒。六年过去,纵阴差阳错有误,但皇帝的旨意不容易改。”
“我王府到底犯的是什么罪——”
他、李琯之流,从来不会主动提蔺怀生的伤心事,所以江社雁从未想过,蔺怀生其实不知。这些年闻人樾的管束从某一面而言竟让蔺怀生不必为深仇大恨烦忧。
难道现在由他打破?
江社雁看着蔺怀生,最终还是说了。
“西靖王府勾结西南反叛军意图谋反,按律连诛九族。”
男人抬手,抹去蔺怀生的泪,承担他亲手令小郡主此生无忧好梦幻灭的后果。
……
后半夜,一道黑影潜进蔺怀生屋子。他站在床前,看着睡梦中眼角还有湿痕的蔺怀生。
他爬上床,伏在蔺怀生身上,他很高,像鬼影一般完全把蔺怀生困在身下,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蔺怀生的脸。后来,他也伸出手,反复在蔺怀生的眼角流连,企图擦干某一刻的眼泪,但留下的只是眼泪的遗骸,他的手指只被每一根濡湿的睫毛防备。
他忽然不愉,指上的力气加重,不停地揉摁蔺怀生的眼眶。他的举止放肆,根本不在意蔺怀生会否醒。只是蔺怀生哭着沉沉睡去,梦里还被噩梦摄着,从来都不受控于他。
男人俯身,舌尖扫过蔺怀生的两只眼,舔舐他唯剩的泪痕,又反哺更多的濡湿。他舌头刺戳着那些成簇的睫毛,玩弄了一会眼睛后,舌尖移到了蔺怀生的唇上。
舌尖刺探双唇的缝隙,像毒蛇一般想要钻进里头,只是蔺怀生齿贝挡着,男人无功而返。于是他也用牙齿,张口叼住蔺怀生的下唇瓣,向外轻轻地扯咬、含吮。
他这样亲昵,又暴戾。
狎亵梦中的蔺怀生,双手却在他脖颈上逐渐收紧。
作者有话要说:你永远可以信任姐夫——!
一直有小可爱说不太了解这个副本的游戏机制,就当剧本杀看好了,这个副本里姐夫这张牌类似于侦探牌,没有杀人嫌疑,所以才说可以信任。
我知道这个副本节奏慢了,我确实对长篇故事的把控能力不好,一贯也写不好剧情,还在调整状态,还是那句话,宝贝们觉得文还合心意就继续看,如果哪天觉得不好看了,就及时止损。等我变得更好的时候我们再相遇~
最后最后,八月的第一天,我是最早和你们要营养液的小可爱吗~到2w营养液我们再来一次加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