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们的婚期定在下月十一号!你们的女儿,要做新娘子了哎!你们一定很开心对不对?他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好,最完美的男人,但是我爱他!我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虽然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责怪我!但是,我真的很爱他!我相信姐姐一定明白我的心意,因为她曾经和我一样爱过。”温暖言微微的笑着,侧过脸看向身旁的另一个墓碑,泪水终是忍不住的落下。
她缓步挪到姐姐的墓碑前,伸出手抚着墓碑,泪眼婆娑的看着上面自己的照片,心中愧疚与苦楚渐渐泛滥:“姐姐!你会原谅我的对么?我知道你很爱他!曾经因为你的死,我对他恨之入骨,但是,当我放弃一切潜到他身边准备伺机报仇的时候,我却把心遗失在了他的身上。姐,以前我总是说你傻!其实,我比你更傻,他的那么惹人注目的一个人,你会爱上他一点都不奇怪。但是,我明知道他是我最不该也不能爱的男人,可我还是陷了进去,不可自拔。我知道,我自私的拿走了属于你的幸福,却将你的惨死抛之脑后,我该死!我对不起你!可是姐姐,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爱他!我也挣扎过,彷徨过,可我无法抗拒自己的心。那种不顾一切的想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太过强烈,历经生死的我,再也无力去拒绝。姐姐!对不起!所有的罪孽都让我来背吧!我只希望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天,一个月,我都要在他身边。”温暖言最愧对的人,便是她的姐姐。此刻,她毫无保留的在姐姐的墓前,表露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意。只是希望,姐姐在天之灵能够明白她的苦衷,她那颗内疚欲死的心,才能好受一点。
“你放心!小年很好!他很孝顺很听话。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不管以后如何,他都是我温暖言最疼爱的儿子!姐姐!我不奢望你的原谅,我也绝不会后悔我的决定,我只是希望我们这个家,这个家的所有人,逝去的安息,活着的安好!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温暖言席地而坐,头抵在冰冷坚硬的墓碑上,低垂着的眼帘,有泪珠不断的滚落。
温暖言在坟地待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下午两点左右,她才起身,迈着沉重的脚步回了那个美丽的小院落。
这些年她虽然身在果然,但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出现在这里。
她把钥匙交给了隔壁的王婶,这处屋子虽没有人住,但因受她所托,王婶每隔一周便会进来打扫一次。
所以,如果,这里一直都保存着以前的模样,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透着家的温暖。
推开房门,温暖言缓步走了进去,她先是随意的把屋子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到村头儿的那家小卖部买了些东西。
回到厨房,她给自己下了一碗寿面,打了两个荷包蛋,然后一边笑,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的很香,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却扑扑簌簌的落到热气腾腾的碗里,氤氲的水雾拂在脸上,遮住了她满目的悲伤和痛楚。
她咬住筷子抹掉眼泪,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会是她单独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因为,明年的今天,会有一个人陪着她。然后,以后的每一年,每一天,她都不会再这样孤单……
台南市中心,下午两点三十一分。
一辆红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西餐厅外的停车场。车门打开,一条长腿迈了出来。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身着一袭暗灰色的亚曼尼西装,双手酷酷的插在裤袋里,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可他那线条深邃的脸庞和挑着优美弧线的下巴,无不彰显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
男人推开玻璃门,阔步入了西餐厅,即刻有侍应生迎了上来。
“请问几位,有提前订餐么?”
男人没有回答,视线透过墨镜在格调优雅的餐厅里环顾了一圈,目光落在靠窗的位置时,他抬手摘掉了墨镜,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径自走了过去。
“暖!等很久了么?”程非池坐到女子的对面,温和的对她笑了笑:“点餐了么?你想吃点什么?”
对面的女人画着淡妆,身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同色系的针织衫,下面是一条黑色的短裙,一双美腿被黑色的长袜包裹,平添了几分媚惑之感。
程非池有些惊艳的看着对面的女子,觉得她今天的穿着与以往有些不同,却给了他一种区别于平时的妩媚感觉。
女子咳嗽了几声,然后从包包里取出纸和笔,飞快的写了几句话放到了程非池的面前。
“我喉咙发炎,完全哑掉了,都不能说话了!抱歉啊!”后面她还用水笔画了一个哭丧着脸的表情。
“哦?你喉咙都哑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好?看医生了么?你不要总是讳疾忌医!记得回去让干妈煮点驱火的汤给你!”程非池关切的看着她微微扁着嘴巴的可怜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没点吧!我来好了!你喉咙还没好,应该吃点调味淡点的!”说着,程非池打了个响指,侍应生走了过来,他熟练的点了餐,还给她点了一份香草奶茶。
“暖!你怎么想着约在这里?我昨天刚从意大利回到b市,上午听我的秘书说,你打电话约我,我立刻赶了过来!”程非池拿起雪白的餐巾纸打开整理好递给了对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