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的人听到声音也回头看。
“雁娘子!”
“是你。”这样、两人算打了个招呼。
“雁娘子,请坐,一起喝杯茶吧。”虽然雁落云不想去,但是这情况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恩,你好!”
“喝茶~”禾怀把茶盏推到雁落云面前。
“好!”雁落云嘴上应着,心里想:明明自己是这里的主人,怎么现在搞得像去别人家做客一样。
“既然你是啊钰的妻主,这个,是他的喜物,请收下吧。”禾怀将桌上的盒子推到她面前
“喜物?哦!招亲那天,台上那个奶奶也给过他一个盒子,祈钰当时跟我说是什么喜物的,结果面什么都没有。”雁落云后来问祈钰什么是喜物,他说那是每位母亲为出嫁的孩子准备的礼物,一般都是颇为丰厚的,可是祈钰从椿凌夷那里收到的却是一个空盒子。不过那之后没几天,椿礼出门时,马车突然断了车轴,把她摔得不轻呢!
“当然是空的,早就被人掉包了。”蓬莱再一旁插嘴
“是椿礼?”
“我可没说啊!”蓬莱看着主子撇来的眼神,连忙摇手。
“哼,那个椿礼,天身就长了张坏人脸!她还打过祈钰呢!一定是她!”雁落云毫不客气的说到。
“噗~”蓬莱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了看处惊不变的主子小声嘟哝:“她确实长了张坏人脸~”。
“言归正传,现在这个,才是母亲留给他的喜物,还麻烦雁娘子交给他。”禾怀把盒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雁落云看着禾怀放在桌上的东西:“难不成是你掉包了?”
“这个到没有,我只是碰巧在当铺看到了。”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雁落云自然没信禾怀的话,于是说:“你是他姐姐,自己给他就是了。”
禾怀没想到雁落云会这样说,毕竟出嫁的男子的喜物,一般最后都是给了妻主的,她微微抿了下唇。“我与他,那都是往事了。”她又续了杯茶水,“既然、你知道我曾是他的姐姐,那我们一家的事也该知道了。我现在姓禾,是禾家人,有自己的责任,所以我与他、与椿家也都是往事,没什么瓜葛了。”
禾怀说的风轻云淡,雁落云却替祈钰满心委屈,那天他在海边的样子,唉~·司雨傲之前说过,他姐姐的失踪是祈钰心中的一道坎。禾怀回来这么久都没有找他,如今却来他撇清关系。
“对于你来说,那些当然都是过去的事!你在皇城,有爹有娘,吃得好穿的暖,出门,一帮人拥着,住着最好的客栈,你当然能轻易的忘掉。祈钰呢!家散人亡,一个人被留在椿家,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你想过没有?你倒好,突然出现,打扰他的生活,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还说什么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你凭什么用自己的经历去决定别人!”雁落云越说越激动,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你干什么!”蓬莱及时护住主子,才避免禾怀溅一身的茶水;“胡言乱语,大放厥词。主子的事要你又知道多少··”
“蓬莱闭嘴!”握在手中茶杯因太过用力,碎了的一角直接扎到虎口,禾怀在蓬莱身后不露声色地把它拔出,整了下衣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走。那东西还麻烦雁娘子了,蓬莱去结账。”
“是。”蓬莱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只能在离开的时候狠狠瞪了雁落云一眼。
禾怀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侧身回头看了雁落云一眼,“啊钰自小聪明伶俐,椿家的人还欺负不到他。”
雁落云还以为她要说什么重要的话,结果是这些,椿家的人都这么奇怪吗?“十岁都没有的孩子怎么不被人欺负,呵呵,不被欺负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要死了!你怎么说出口的!还为你要说什么道歉的话,啊呀,真是气死我了!!你以后别来我们店里,我不欢迎你!快点走吧你!”。
大冷的天雁落云气的拿手当扇子!“柔姐姐,你说椿家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一个个都自以为是的,真是气死我了。”
“妹妹啊,你已经抱怨了半个时辰了,还有啊,别忘了祈钰也是椿家人,说话也有点···”
“哎!他不算,他现在姓雁,是我的人!”
“好好。他不算,待会要上客了,你别再念叨了。”事关祈钰,此刻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梨柔干脆把事情岔开,否则不知她还要念叨多久。
“知道了,知道了,呼,我是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的。”雁落云深呼吸几下,拍了拍脸便去准备了。
“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梨柔念叨着雁落云最后的那句话,“又是新鲜词,唉,大伙准备准备,要上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