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一直陪在他身边,虽然那晚祈钰说了很多不好的话,可是他那个人是绝对不会自杀的!他跟着流泪的雁落云走到船边,海里好几条小船来回搜索,船上的人都在想这么长时间就算找到也是死尸一具,但是上头的人没让停,也只能继续下去。
“主子,过了这么久了。”蓬莱壮胆继续说:“估计凶多吉少,回城的时间不能耽搁,我们··”
“什么凶多吉少!!人还没找到呢!你怎么能说他死了,”禾怀头一次这么凶他!
“奴才胡言,主子说的对,没找到就是还活着。”蓬莱知道说错话了,但是再不回去,皇上那里不好交代,这些侍卫都是皇上的人,找了这么久已经有人不满,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相劝:“可是主子,皇城的信已经送出去了,不能耽误。”
禾怀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确实,雁落云一定得按时到达皇城,“去把随行大夫找来。”。
过了一会,蓬莱把大夫带来。禾怀看了他一眼:“还有呢?”蓬莱不明所以,“还有什么?主子,船上就这一位大夫啊。”
“只有这一个大夫?把船上所有的女子都召集到甲板上,快去!”禾怀怒目抿唇。
昨晚,那三人说话的时候,她就在船的另一侧,阿钰掐住童稚时,她扶着船舷就准备过去,可是突然被人拉住她,那人说自己是船上的大夫,还说童稚不同常人,过去也是多失一条命。禾怀被按了一下后便不得动弹,也不能言语,眼看着阿钰落入海中,就在那个时候,按住她的女子也冲了出去,然后她也恢复了自由,立刻冲出去下命救人。
禾怀扫过每个人的脸,嘴角的肌肉越来越紧:“船上的女人全都再这里了?”
“都在这里了”蓬莱看了名册又点了下人数,十分确定。
禾怀陷入沉思,那时候发生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童稚主导的,那些话语,怎么会是个小孩说出来的,而且商韦好像也知道什么·····但是椿祈钰突然发疯似的怎么解释呢,一个小孩,一个小孩能做什么让一个成年人不受控制。可那个女人说自己出去会多是一条命,当时她也冲出去了,事后却一直没有出现,椿祈钰也没出现,难道她怕童稚对她再不利,把人救走了····
禾怀脑中很多猜想,现在的重心完全倒在那个小孩身上她想起第一次去雁家,童稚的动作神情好像都太过刻意,雁落云说没准备带他们去皇城,那小孩却说是小姐让他们来的,他和阿钰说话时,还提到阿钰跟雁落云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商韦和他在一起时,也十分被动。
他们来雁北,一是为了安顿生活,另外也是寻找与雁落云定亲的人,那个人恰好就是季晴,可是季晴的玉佩明明是那个雁家的,怎么会在他们手上?季晴的玉佩和爹亲信物一样也是自称雁家的人送过去,那他们肯定都是体质非同常人之人··禾怀越想多,越想越乱···若是这个雁落云和那个雁家有关联,或许一切就说的通了。
禾怀下定决心,对蓬莱说,“停止搜寻,让他们全部上船,回皇城!!”至于那个女人!既然童稚还在,那么她说不定还出现!接着她去了雁落云那儿,支走季晴。“祈钰没事,昨晚的事都是我们一手安排的。”
“什么意思?”
“祈钰和商韦落水是我们事先安排好了,下面早有人接应。”禾怀没等雁落云问为什么,便一口气说下去。“祈钰确实有事瞒着你。他发现童稚要害你们的孩子,于是找到商韦质问,你小爹也察觉异样,童稚容不下祈钰,对孩子怀恨在心,所以我安排了这一切。”
“怎么会,他也只是个孩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害人吧!”雁落云对童稚是有偏见,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小孩,一个小孩怎么会做害人的事,
“如果不是,祈钰为什么会发疯似的对待商韦,商韦会配合我们做这一切!”禾怀冲她叫喊,用这气势让她相信,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的,相信祈钰还活着。“童稚处处看不惯祈钰,这次去禾家,如果你怀着孩子,那亲事很有可能作废,你觉得他非要跟着去皇城是为了什么!看着你和定亲之人成亲啊!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的,何况他那么执着于那亲事!!”
四目相对,雁落云相信了,或许是她更不愿意相信祈钰死了。“他们在哪里?”
“他们现在是安全的,我们决定去皇城汇合。发生了这些事,不知道童稚还会不会想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你还是不要和他独处,而且不能让他发现异常!”
雁落云木讷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