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到底怎么样,您才肯放我离开?!”回到禾家后季晴被黄夫人关在家中,进出不得。
“清儿,怎么样,你才愿意接下禾家?”黄夫人反问。
又是这样,季晴心中充满苦涩,禾怀离开后,他便再也没有祈钰和雁娘子的消息了,商韦尸体被捞上来还是听童稚说的,那祈钰岂不是凶多吉少!也不知雁娘子知不知晓。当初不知禾怀用了什么法子让她同意继续前往皇城,现在她有孕在身,知道此事还不知道会如何。关键自己被关在禾家,什么忙也帮不上,心中既伤心又气愤:“爹亲,我在雁北就是个公子···”
“住嘴!”黄夫人听儿子说公子,又勾起恨意。“这里是皇城!!你不说,谁知道!!禾怀说了,你的婚事,皇上会亲自赐婚,到时候谁敢多嘴。”
“您就不该让禾怀离开,禾家由她打理···”
“啪~”,黄夫人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到季晴脸上:“你是我儿子!!”
“我违着心意,费尽心机才到了现在的地位。如今,接你回来享福,你有何抱怨!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黄夫人揪着季晴的衣襟发问,“什么叫放你离开!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爹亲以前性子寡淡但面向和善,可是,如今再见脸上难见笑意,温和更没了,季晴再想着他在母亲面前虚假的笑,这笑在香公馆里是多么常见,到了爹亲脸上却十分碍眼。之前他恨禾怀,觉得都是禾怀非逼着他们来皇城,才发生了这一切,但这些日子他想了许多,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禾怀有错,爹亲有错,自己也有错,正真无辜牵连的是那两个人。
季晴按住爹亲的手,脸上仍旧是毫无波动的平静,如一潭死水,黄夫人被他看得气势骤减,怏怏地把手放下。“当年母亲迎娶杨乐悠,您怎么不为了我出言反对,反而主动让出大夫人之位”
“杨氏是官家之子,你母亲是什么!小小解元,我岂能有异议。”
“是啊,您这样做,母亲对我们父子本是心存感激,可那之后,你总对母亲冷眼冷语,杨乐悠当家后更是刻意,导致母亲对你的感激消耗殆尽。那时候她处处刁难,我们举步维艰,你怎么不为了我,去讨好母亲?”
“他们天天在我面前情深意浓,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去讨好你母亲!”当年情景历历在目,黄夫人与妻主也曾是恩爱的一对,一妻多夫本事常事,面对杨乐悠,他感到自卑、无能为力,只能把一切归咎于妻主的薄情。“杨乐悠把你卖到相公馆,谁知道你母亲知不知晓!!哈哈哈,报应不爽,之后她的肚子一直动静,他又拦着不让再娶,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儿子终要嫁人,想要得到禾家,只能让她不再怀孕,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终于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黄亚乘机把心中话一起说出,
看着癫狂的爹亲,这么多年,这怕是第一次向人吐露心声吧,但季晴却不愿分享他的成功与喜悦:“所以说,爹亲,你当真是为了我吗?”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与禾家纠缠,“我要走了,您多保重。”
“逆子!逆子!”说了这些话,季晴还不为所动,黄夫人愤怒至极:“你休想离开禾家,我要你一辈子留在这里,在这里看着我如何风光,如何掌控禾家。”
“不可能!”季晴直截了当的说,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拦住他,拦住他!!”黄夫人大喊。
“圣旨到~~”门口一道声响,打断内宅内的嘈杂。黄夫人吩咐下人叫家主,季晴也被拦住。
禾家一家老小在大院内跪接圣旨。皇上果然给季晴赐婚了,而且还是与皇家结亲,嫁给雁皇的三女儿雁冥。禾高静听到十分震惊,跪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禾大人,接旨啊!”公公的手伸出去。
“啊!微臣接旨,谢皇上隆恩!”禾高静接过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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