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对雁冥的嘲讽,这样的场合毫无顾忌,季晴猜想两位公主大概到了针锋相对的局面,虽然现在人在三公主那儿,但最好还是哪边都不能得罪。
“谢大公主关心,那日跟着回府,公主不仅安排了僻静的院子,免得旁人打扰,还抬了我做晴夫人,现在住的好吃的好,一切安好。”
“晴夫人?”
“恩。”季晴微微一笑:“我是什么人,您知道,公主体恤禾大人的苦心,但还是要顾着整个禾家的面子,再加上我已经习惯季晴这个名字,所以公主赐了晴夫人这个称谓。”
“哼,雁冥对你这样好!”雁晞不相信。
“皇上垂怜禾家,我想,公主是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吧!”
季晴把皇上搬出来,雁晞看了看他与雁冥一眼,便转身和其带来的夫人说话去了。
雁皇与皇君过来,众人正要行礼,雁皇摆摆手:“今日家宴,不必多礼,吃吃喝喝便好!”
“谢皇母!”“谢皇上”
等雁皇与皇君坐好好,举酒开宴,这宴席算是正式开始了。精致的菜肴陆续端上,歌舞表演也开始了。
季晴看着主位的皇君,那不是那日和禾怀一起去食天下吃饭的男人吗!他是皇君?禾怀和皇君单独去雁北?直觉告诉他那两人之间关系匪浅,那么,他是不是多了一条出路了?
王书尧也看到了季晴,“雁北来的,你一个都不打算放过吗?”于是他问雁皇。
“禾爱卿一定要为弟弟谋个好亲事,朕怎能辜负她的一片苦心”雁皇面不改色的说:“难得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不要破坏气氛。”
“邀他过来本就破坏了气氛,你看雁冥,皮笑肉不笑的。”王书尧没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朕的家事,你什么时候感兴趣了?”雁皇饶有兴趣的看向他。
“谁有兴趣管你们雁家的事。”王书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倒是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兑现?家里已经安排好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雁皇伸手抚摸王书尧的脸,直接被他档开。
“哼,从我当上皇君的那一刻,就想着如何离开!吃饱了,回宫!”
雁皇看着他从边上离开,这个男人太清楚自己的价值了,所以一开始才故意不碰他,但到后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旁人想进宫门一辈子都进不来,他坐在后宫最高的位置却想离开,呵呵,如今的我还会忌惮你王家?可笑!!雁皇又看向自己的儿女,一个家宴除了年幼的孩童,其余的人都是各怀心思。冥儿真把人带来了,倔强的孩子那。
季晴看着皇君离开,心急的要跟出去,被雁冥一把拉住,“你做什么?”
“我、我。”说他和皇君相识,去问候问候,不行,这话她不会信的。
“坐好,别惹事!”雁冥警告,刚才他和皇姐的话都落入耳中,那套说辞即表明现状,又没说自己一个不好,呵呵两边都不得罪。于是雁冥便注意着他,瞧他看着皇君发呆,皇君离开后居然要追出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皇君派来的人?
终于撑到结束,各自散去,宫门口雁冥与雁华相遇。
“皇兄!”雁冥叫住他。
“皇妹。”雁华站住,朝身后的人露出微笑,“两位妹夫。”
“皇兄!”沈昊先回礼,季晴跟着后面也行了个礼。
“怎么一个人来赴宴?沐涵呢?”沐涵是花老将军的长女,也是雁华的妻主。
“她身子不舒服,上午已向皇母禀告了。”雁华这样说,但又说:“她不想来我何必勉强。”
雁华和沐涵从小相识,嫁过去也是他自己愿意的,今日这话颇有含义,雁冥想着难道夫妻两人闹矛盾了,于是就问:“他欺负你了?”
雁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只有我欺负他,他哪敢欺负我。”
雁冥点点头:“皇兄有事只管来找我,妹妹替你出头!”
听了这话,雁华笑了,“恩,那是自然。”
雁冥看皇兄的样子,不似从前快乐,天下人都以为身在皇族是万福之福,但只有身在其中才知举步维艰。最后她只能拍拍皇兄的肩背:“万事有我!”
一行人回到府中,沈昊跟着雁冥去了书房,季晴自然回他的小院儿休息。
“公主,您没事吧?”雁冥与雁华分开后就心不在焉,回来的路上,沈昊同她说话都没有理睬。
“你歇下吧,我在书房待会儿。”季晴的事还没头绪,雁冥翻着手中的书不耐烦的回道。
“公主,让我陪着你吧!”沈昊的手搭上雁冥的肩膀。
“让你回去听不到吗?”手中的书被摔到桌子上,沈昊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终于清静了,雁冥在屋里踱步,看着为御侍卫打造的多宝阁,棉垫子上还有残留的猫毛,她拿出巾帕把这些毛发细心的放入帕子中,“御侍卫,只有你在,我才心安那....”
昨儿,鴒儿说,找了这么久都未找到御侍卫,估计是不好了。她说家里老人说过,猫啊狗啊,这些家养的畜生,活的时间长了便有灵性,知道自己老了要死了,便会悄悄的找个地方等死,一般都会藏的十分隐蔽,谁也找不到的。御侍卫一定是时候到了,所以悄悄去了。
雁冥握紧帕子,御侍卫不是家养的畜生,而是朋友,唯一可以畅所欲言的朋友。自从有记忆起便有了御侍卫,她是成长过程中唯一的倾听者,安慰者。
十几年,才十几年啊,我的时光才刚刚开始,你怎么能结束呢?!模糊间雁冥流下泪水。淡淡清香从窗外飘来,她出去看着满院子的樟脑草,有的已经冒出小小的花骨朵儿,你都不在了,这些草还留着做什么?她咬紧嘴唇,冲到到草丛间拔起草来!拔着拔着眼前的绿,突然幻变成一个人影,是宴席上的季晴,对了,他和皇君什么关系?去问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