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安宁摸了摸头上的伤口。
果然,自己一路跑路下来,伤口已经愈合了,现在摸上去只有已经结痂的血迹,完全感觉不到半点痛楚。
他稍微一用力,结痂的血被扣下来一块,按理说露出的部分应该再次流血才对。
然而那种事并没有发生。
伤口已经愈合了。
这应该就是和FPS游戏里一样的呼吸回血系统,只要不连续被击中,找个地方躲起来喘一喘,自己就能恢复活力。
只不过这个喘的时间不像游戏里只要几秒钟就够了。
像脑袋跳弹这种程度的伤,安宁估计要恢复个一天多,至于其他更严重的伤,恐怕需要的恢复时间会更长。
但是这不代表安宁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毕竟游戏里的呼吸回血和无敌是不一样的,只要一次过受到了致死程度的伤害,该死还是会死。
也就是说,今天上午脑袋那个枪伤要不是自己头骨硬给弹飞了,自己就得交代了。
果然还是要找个理由远离战场啊。
最好找个那种能在后方运筹帷幄,发战争财的位置,安安稳稳的苟出个富贵来。
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必须把公爵家的小少爷克罗茨给送到公爵面前去——没错,任务已经写明了,是送到公爵面前才算结束,不是送他回自己阵线就行了。
安宁收起燧发手枪,蹲下身子开始摸撕掉的流寇头子的口袋,很快他翻找出几块饼干,便递了一块给克罗茨。
紧接着他一边吃饼干一边翻找另一个口袋,从里面摸出一个怀表和好几个金币。
安宁把怀表和金币揣兜里,然后看了眼小少爷,怕他反感自己搜刮尸体的行为。
然而克罗茨正在和又干又硬的饼干奋斗,眉头紧皱,根本无暇顾及安宁。
安宁放下心,把剩下的饼扔进嘴里,毫无障碍的咀嚼起来——说来奇怪,自己咀嚼这饼干完全没问题,就是有点口渴。
安宁又摸了另外几个口袋,确信口袋都掏空之后,他解下匪首身上的身份牌和勋章,然后脱下死人的上衣抱了一下,做成个包袱放在肩上。
逃亡路上鬼知道会不会用上钱,这些勋章兵牌什么的留着,没准能用来换钱。
做完这一步,安宁正准备走,突然发现这匪首脚上的鞋挺好的,比自己这个烂鞋子强多了。
于是他解下靴子,在脚上比划了一下,确定能穿之后美滋滋的换了上去。
——好,搜刮完穿越之后的第一个战果了。
安宁站起来,扭头问小少爷:“少爷你……您现在还能走吗?”
小少爷点点头:“我的脚……不,我可以走!”
“行吧,我扶着您,等天亮可能敌人的骑兵就要巡逻了,在那之前我们应该进可能的靠近我军。”
安宁这话说得有点不自信。
法国的军队已经被打溃败了,鬼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军,搞不好这得一路润回本国去。
——是的,法国这次是出国作战,在别人的土地上打了大败仗。
刚刚那些流寇都说说德语的,以北德意志人角度看,这伙贼人还是来截杀侵略军的义士呢。
安宁搀扶起小少爷,拉着他步履蹒跚的向前走。
小少爷忽然问:“天这么黑,你知道该怎么走吗?”
安宁:“大概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他很清楚该怎么走,毕竟有任务路径点指引呢。
但是他必须装出碰运气的样子。
小少爷点点头,又走了几步他又问安宁:“你刚刚斩杀强盗的那个刀法……”
“老实说,只是随机应变而已。托勒斯泰尔先生,我们水不多,还不知道多久能获得补给,最好节省点口水。”安宁如此说道。
他不太乐意多谈自己刚刚展现的剑法,毕竟他真的没学过,只是开挂了,万一被小少爷以为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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