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氏被吓得跳起,嘴扁了扁,居然“哇”的一声捂脸哭了。
特么的……
许真真气得牙痒痒,一旁的李婆子见此,忙起身,“许妹子息怒,我来告诉你。”
她把嘴角边粘着一颗饭粒放入嘴里,开始添油加醋而又滔滔不绝的将冲突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过来握许真真的手,“妹子,这风氏是恶毒加嘴臭,把她赶出去就完事儿了,为这种人伤神,不值得。你快些坐下,莫气坏了身子。”
她拍的马屁,就跟她此刻的嘴巴一样油腻。
大家嘴角抽了抽:你说人家嘴臭,你怎的不想想你自己,以前骂沈逸飞骂得何其凶?
许真真这一刻是生无可恋,都忘了甩开李婆子老树皮般的手。
特么的,今日不停出状况,她忙着四处救火,结果水顾不上喝一口,又有一桩在这儿等着她!
还有完没完了!
她冷幽幽的看着风氏,“我女婿碍着你了吗,这样侮辱他?他是怎样的出身,他自己能选择吗?你说这些恶毒的话,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风氏自知今日颜面尽失,她也豁出去了,冲许真真吼道,“他既出身卑贱,就该躲在他娘的裙摆下,硬是出来丢人现眼,就别怪旁人说!”
“你……”许真真第一次被人喷得无话可说!
她深吸口气,平息下怒火,道,“哪个说不许他有正常生活的?律法吗?他是我家女婿,是我的家人,你侮辱他,相当于侮辱我。现在,马上,你给我滚!”
风氏瞪大了眼睛,“你、你敢……”
她这时候才想起,许真真手里握着收购银耳的权力,算得上是村里人的衣食父母了。
而自己却把衣食父母给得罪了,后果有多严重,不敢去想!
她的气焰一下子没了,满脸的惶恐不安。
瑟瑟发抖了一阵,忽地跪下,往自己脸上扇巴掌,“许嫂子,我错了,是我嘴贱,我嘴臭……”
许真真只冷冷的看着没回应。
她的婆婆、丈夫和孩子,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说话。
周围全是一张张讥嘲的嘴脸。
她没有台阶下。
忽地又生出一股恨意,倏地站起。
正要发狠骂人,许真真却率先开口,“以后你们家的银耳,我也不会再收!”
风氏愣了愣,怒吼,“凭什么?在场所有人都瞧不起沈逸飞,你为何只针对我一人……”
她的丈夫和婆婆忙从座位出来,一人捂她嘴巴,一人对她拳打脚踢。
这死娘们,差一点就引起公愤,打死她都不为过。
许真真环视一周,道,“各位亲戚好友,废话我不多说了,我只想说,我女婿他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是,他那么聪明,又断文识字,我相信他能改变自己命运。请大家给他一个机会,以后不要再攻击、轻视他。”
又看向冯氏,“记住今日你侮辱他的这些话,千万别那么早死了,好等他功成名回来打你的脸啊!”
她又换上一副笑脸,对大家说,“今日招呼不周,还请各位多包涵。难得欢聚一堂,大家吃好喝好,饭菜管够的,请敞开肚皮吃。饭后别急着走,还有青瓜拼盘解腻。”
什么?还有青瓜?
大家双眸贼亮,“许嫂子,青瓜是你自家菜园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