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周围的情况。
毕竟假冒的东瀛使团几人严刑拷打之下也只说是舟山边上的无名小岛,这样的小岛不少,一个个找比较费时费力
所以想要打听一下周围有没有倭寇的情况,但是预料之外,陈柏月倒是自己说出了东瀛使团的事情。
郑和黑着脸说:“殿下,进京的东瀛使团是假的,陈柏月却说也有东瀛使团,这事情有些乱,臣理不清楚头绪。”
朱瞻墡也是皱着眉头。
“两种可能,一种是陈柏月那里关起来的东瀛使团的人是真的,那么应该是东瀛使团被抓之前流落出来的人罢了,第二种就是那也是假的,只是和之前假东瀛使团对好的口供,怕有人来查。”
“殿下觉得哪种可能比较高。”
“等实际见过之后再说吧。”
嘴上这么说,但是朱瞻墡却知道,这个陈柏月关押的东瀛使团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
真的东瀛使团被倭寇海盗袭击,而不是风浪冲击导致的落水,说法对不上,如果是从倭寇海盗手上逃出来的,一定会想尽办法告知东瀛使团被抓的事情。
就是陈柏月等人和倭寇是世仇,但是事关两国外交,这种使团的消息不可能不报。
其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东瀛使团到了京城本来自作聪明以风浪中船毁为原由,若是有人来确认消息真假,正好岛上还有个被在风浪中船毁被人救起的使臣,互相一确认就是完美无瑕。
其实他们的考虑的比较全面了,甚至做了后手,但是他们犯了一个巨大的致命的错误。
他们失了“礼”。
人与人交往之间有“礼”,国家和国家之间也有“礼”,“礼”也就是规矩。
每个国家之间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所以为了外交,各国都有专门针对外交的官员,进贡,朝拜,互市都有其规矩,坏了规矩,两国断交,不懂规矩两国打仗。
有知道规矩而故意破坏的,如现在的北疆蛮子,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而这次的东瀛使团完全不懂规矩,就算他们的计划在他们自己看起来有多么的完美无缺,但是没了外交规矩,这些计谋更像是个可笑的玩笑。
“郑大人,命令全军戒严吧,船开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打起点精神来。”
郑和一笑:“殿下,这些都是多次跟我下西洋的各中好手,这一两天的风浪根本算不了什么,我这边命令全军戒严,做好准备。”
两人望着黑夜下的舟山岛,朱瞻墡问道:“这个陈柏月是什么样的人?”
郑和叹了口气:“他父亲陈至龙,上一任的舟山千户,我第一次下西洋之前测试宝船过了舟山岛还见过他,舟山岛山上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个顶个的都是好男儿,抵抗了多少次倭寇海盗的攻击,后来一次与倭寇作战的时候他父亲死了,他便做了千户。”
“你看到他头上的疤了吧,此人传闻勇猛无匹,单枪匹马一人可挡好几个普通兵士,头上那些疤都是和倭寇作战的时候留下来的,和倭寇是世仇是死仇。”
听郑和的话就知道他打心底里觉得陈柏月不可能与倭寇为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希望吧,希望吧。”朱瞻墡喃喃的说。
楚儿拿着一件皮袄子走了过来:“殿下,晚上风寒,您加件袄子吧。”
过了半个时辰,陈柏月和卫兵带着一个瘦骨如柴的男人回到了战船之上。
那男人穿着东瀛使团的衣服,面黄肌瘦,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陈柏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郑和大人,这家伙我原来以为是冒充的,就基本上没怎么给吃的……”
看了眼那人的状态,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肯定是问不了话了。
郑和招手让船上的大夫过来,大夫说:“只是稍微有些虚弱,养几天应该就好了。”
陈柏月挠了挠头,小声的对郑和说:“郑大人,您看我这也是不清楚情况,这事情要是上头问起来能否帮忙遮掩一下。”
郑和哈哈一笑:“陈千户,这说的哪里的话,你救了东瀛使者,我还得在太子殿下面前给你请赏呢。”
“哎呦,不敢,不敢,太子殿下莫责罚我这没眼力的就好了。”
“不会的,太子殿下素来仁德,此行我们带回了东瀛使团的落水人员,救了他的命,剩下的你放心,我会和这人交代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多谢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