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位于我国之东北方海外,自唐朝白江口之战,重挫东瀛之后,东瀛派遣遣唐使学习唐朝之文化,现东瀛倭寇浪人不少成为海盗,常常滋扰我国沿海。”
张先启对于东瀛的了解不算很多,甚至没有直接接触过东瀛人。
朱瞻墡饮了一口茶缓缓的说:“张先启,若让你去东瀛作为我国使臣,你可愿意?”
张先启大为错愕与朱瞻墡的问题:“殿下,我国要往东瀛派使臣?”
“是的,我与父亲已经商量过了。”
“殿下万万不可,我大明中原之国,东瀛海外小岛夷民,我们派使臣前往,古往今来只有弱国往强国派遣使臣学习,朝贡,哪有中原之主出访海外。”
“汉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不是流芳百世之举?”
张先启一时语塞。
朱瞻墡继续解释说:“自然不是你想的那般出使,陛下前段时间颁下令来,要朝鲜东瀛,交趾等等国家的人都可参加我国之科举,学我国之文化,此去东瀛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创办学堂?”
“是一个集外交,教授文化,宣扬大明等事项为一体的东西,我管他叫大使馆,大明驻东瀛大使馆。”
张先启喃喃自语念了一遍:“大使馆。”
“殿下,外族夷民不足以教化,这些小国和足以待之以礼,何足以如此重视。”大明朝的文化人对于周围这些小国打心底里都是看不起的,这是他们所受的教育引导的认知。
朱瞻墡叹了口气说:“张先启,不可小瞧的别人,虽说他们现在是小国,在我大明的面前俯首,但是若小瞧的别人,最终可能要自食其果。”
张先启显然不会因为朱瞻墡这样两句话改变的看法。
生在大明朝的人,似乎都很难理解被蒙元奴役之时的悲惨。
从来盛世之人难懂乱世之苦。
若不是现代有纪录片朱瞻墡估计他这个年龄的小孩也完全理解不了当年发生的事情,甚至就算是有这么多史实证据在,还有人故意污蔑,诋毁当初被迫害的人们。
书本山的文字不如纪录片看的真实,朱瞻墡以前看大屠杀的纪录片,年幼时不敢看,长大了些再看,胸膛之中总有一股气难以抒发。
朱瞻墡用手指拨动茶杯中褐色的茶水,略带着些气愤说:“魏晋之时可曾想过北方牧羊羌胡之民可乱我华夏,屠戮中原;盛唐天可汗可曾料到后世你方唱罢我登场,谁人都能在这天下轮流当皇帝;便是那偏安一隅的徽宋一朝,他在挥毫泼墨的时候可曾想过元能灭辽再戮中原,自己成了他人的两脚羊?”
朱瞻墡说到气愤之时,拍案而起:“下次敌从何处来,依旧从草原来?还是从建州女真来?从朝鲜来?从东瀛来?还是远渡重洋自西方而来?我朝有广袤土地,悠久历史,想要将之据为己有者,想要奴役我之国民者,从来没有少过,环顾四周邻国,便是现在虎视眈眈的人还少吗?”
“他们缺少的只是铁木真那样的天降之人,或等我中原之皇帝更迭,出现昏庸之君,乱世之臣,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入侵华夏,我们需要去了解他们,永远不能轻视了这些地方,永远不能轻视潜在的敌人。”
“落后就会挨打,不思前进就一定会落后。”
“读书人不是常说先天下之忧而忧。”
一番言语,说的朱瞻墡自己都少有的激动了起来。
“殿下居安而思危,先启汗颜。”张先启被朱瞻墡的话震惊的,他知道朱瞻墡脑子灵活,不管是报纸还是蒸汽机都是前所未有之事。
但是今日这番言论,五殿下目光之深远是他未能企及的,当下永乐盛世便担忧起将来了。
这哪是什么目光之深远,只是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情而已。
“张先启,东瀛是个岛国,位居我国东北部海上,两国实际上交集多年,从唐朝遣唐使开始,东瀛多次来访中原,想必中原的地貌人文,他们应该都有所了解,甚至都有详细记录在案,此次东瀛奸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派人在中原大地上扎根甚久,但是我们对他们却知之甚少。”
“你不知我也不知,去了鸿胪寺问上一圈,多得到的答复和你差不多,少数几个会说东瀛语的可能知道一些,但是它的山川地貌,何处有港口,何处是城市,何处屯兵,何处产粮,我们一无所知,若将来有战事,我们连去何处登岸都不知道,摸黑抓瞎,如何抵御外敌。”
张先启明白了朱瞻墡的最终想法,这是要让他去东瀛将东瀛的这些信息全部整理好,送回来,但是这不是去做奸细吗?他可是堂堂文进士啊,若要他去做奸细,他放不下身段。
“殿下……是想让我去做奸细吗?”张先启犹豫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不,我要让你明目张胆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