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的工人全部招走,没了这些人他以后怎么挨家挨户的收保护费。
他就让人上前收保护费作为试探,但是张三等人作为郡王府的家臣,怎么可能交保护费,张泰的人也不等他们报出珠江郡王府的名号就动手了,因为他们认定肯定是敌对帮派故意来找茬的。
毕竟他们也不会想到哪门哪府的达官贵人会开出这个离谱的条件来招收工人,越是高门贵府,对于招收下人的条件越是苛刻。
再说张泰自认道上除了自己老爹谁都不怵,这种当街打出头鸟的行为也是立威,让周围的商户看看不交保护费,看看跟他对着干的下场。
谁曾想这就踢到了铁板,也不能说是铁板,应该说是踢到了断头台的铁栅栏。
“殿下,大夫到了。”禁卫带着找来的大夫赶了上来。
“赶紧带去给张三等人救治。”
朱瞻墡又是不忿的锤了一下桌子,他自觉对不起张三,看着在半空中晃荡的张泰,气不打一处来,瞬间拔剑出鞘,就走了过去。
陈佑山急忙拦在了朱瞻墡的面前。
“走开!”此时敢拦朱瞻墡的只有陈佑山。
“殿下,万万不可,草菅人命对殿下的名声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我手拿永乐大帝剑,莫说一个小混混了,就是三司长官我想杀也就杀了。”
陈佑山第一次见到这么不理智的朱瞻墡,依旧拦在中间:“殿下今天便是砍我,我也必须拦着殿下,不然便是没有尽到为人臣的职责。”
朱瞻墡的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对陈佑山的表现非常满意,将剑扔到了地上,小生忙俯下身去将剑双手捧起,将之归鞘,这永乐大帝剑怎么可能随手乱扔。
“那你说怎么办?”
陈佑山靠近朱瞻墡,尽可能的压低声音不让旁人听见:“殿下,师出无名则不可杀,师出有名则可杀,为一己私欲不可杀,以律法为依则可杀。”
“不要讲这些宽泛的概念,讲实际措施。”
陈佑山有些为难:“殿下,张泰当街打人,打的还是郡王府的人,罪加一等,欺压百姓,欺行霸市,先押入大牢,收集其以前的罪证,应够判处死刑,经由提刑司审判,最终下定论。”
听完陈佑山的话,朱瞻墡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泰:“这么看来他的命还得多留几天。”
“不好了殿下,不好了。”此时一个禁卫快步跑了过来。
“怎么了?”
“外面四面八方涌过来好些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了,打眼一看不少于三百人,领头那人自称是新潮安老大张子兴。”
朱瞻墡冷笑一声,自己这个珠江郡王居然在封地被一群小混混给围了。
“众将士听令,对方若有任何异动,便给我杀,还有你带一小队人马出去,对方敢拦就砍了,出去之后将蒸汽船沿江开过来。”没道理我正规军怕你一群小混混。
他本来是想要看看这个张泰的背后什么势力,探探广州府黑道的底。
没想到小混混们居然敢围他,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看来这广州府的黑道可比应天府的嚣张的多。
应天府的黑道一个个都老实巴交,毕竟应天府三步一贵人,五步一高官,黑道不伏小做低,活都活不下去,但是广州府可不同。
而此时在在二十四桥明月夜外的张子兴,看着守卫者二十四桥明月夜的一堆正规军心里已经犯怵了,酒也算是基本上醒了。
慌醒了。
这什么情况,没想到这里真的是正规军,穿着装备看起来还比一般的卫所军队要好很多,自己这边的人拿着把刀,砍不砍的穿人家的铠甲还不知道。
只是这时候人都到这里,这要是啥都没干就跑了,自己面子往哪放,以后这个老大还做不做了?广州王的名号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