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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千柔玩过界了,她把一条**跨在了毛毯上,半压在我的腰部,一动一动,弄得我的裤裆鼓囊囊的,难受极了。
蓦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啾啾声,这声响混在山风里几不可闻,只因我之前一直没听到过这种声音,才一下子有了惊觉。
我脸色一变,轻轻地翻过身子,沐千柔顿时意识到不对,松开了我的耳朵,学着我的样子,慢慢地翻过身子,变成卧姿。
我偷偷拉开拉链,朝外面看去,第一眼看的方向是正堂里面,啾啾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可是,来回看了几遍,我没有看见任何异常。
这绝不是光线暗的原因,我是亢阳之体,如果有邪祟在这么近的地方出没,我不可能没有任何感觉。
我转向沐千柔,她一脸茫然,显然也是什么都没发现。
然而那啾啾声越来越大,在我听来,就如同群鸦乱鸣,满世界吵杂无比,惹人心烦。
几个呼吸后,声音已经大到沐千柔也能听见的地步,她脸色一变,突然啊了一声,说道:“这声音,我以前听到过,就是我们看到那个黑影发出的。”
我忙问她你想起了什么,她摇摇头:“我只记得一阵恶心感,不管那东西是什么,一定长得很恶心。”
我一阵无语。
这个时候,大师兄探出头来,瞅了正堂几眼,看向我问是什么妖怪,我还没来及摇头,就听见两个人在间隔几秒的时间里先后发出惨叫,而且是那种极度疼痛中歇斯底里的惨叫。
我吓了一跳,急忙打开手电筒,一看,之前那两个打呼噜的中年人在帐篷里翻滚来翻滚去,张牙舞爪,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激烈搏斗,惨叫声就是他们发出的。
他们的惊心吊魄的惨叫惊醒了所有人,欧阳德慢吞吞地拉开拉链时,我和大师兄已经跑进正堂,文仁和那个年轻人反应也不慢,全都爬出帐篷,另外一位中年人刚探出头,睡眼朦胧,张嘴就喊:“鈤你先人板板的,鬼叫什么呢……”
话没说完,他就彻底醒了,蹭的窜出来,爬向最近的那个帐篷拉开拉链:“刘子,你怎么啦?啊……”
他只是朝帐篷里面看了一眼,吓得啊的叫了出来,向后退去,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脸色白的吓人,如同见鬼一般。
这个吓坏的中年人正是那个举止粗俗的高个中年人,他身上煞气很重,肯定杀生不少,这样的人居然也被吓倒了,还吓得失魂落魄,他见到的东西定然恐怖到了极点。
我深吸一口气,手电筒照过去一瞧,浑身便起了鸡皮疙瘩,在那个帐篷里,我没有看到妖怪,只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他半跪着,双手抱住脑袋,用手指野蛮地抠耳朵、挖鼻孔、戳眼睛,甚至把手直接伸进嘴里,扯自己的舌头,弄得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不知是哪根动脉血管被他搞破了,新鲜的血液欢快地从他的耳朵,眼睛,鼻孔,还有嘴里往外喷涌,真如同泉水似的,噗噗往外喷,只是一会儿,他整个人浑身浴血,衣服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我从未见如此恐惧的情景,心说这人发疯了么,鬼上身也没这么凶残啊。
阴阳眼看去,这人的身上没有一丝鬼气,那就绝对不是被鬼缠身了。
这个时候,大师兄和文仁扑到另一座帐篷前,拉开拉链一看,里面那个中年人几乎一般无二,他满地打滚,双手抓头,凶狠地对待自己,弄得血流一身,仿佛那个头不是他的一样。
在拉链拉开的一瞬间,那个中年人猛然爬起来,状若疯狂,狠狠推开大师兄和文仁,啊啊叫着爬出帐篷,一头撞向盘古雕像。
我们都没想到一个人会发疯成这个样子,始料未及,完全来不及阻止,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盘古像微微摇晃了一下,很多白红之物像末日狂欢一样喷洒了出去。
那个中年人的脑袋瓜,彻底开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