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透亮的火光,我很快注意到那面石壁上刻有字痕,是那种大篆字体,很难辨认。
大师兄啧啧道:“欧阳老片子说他们发现了一面石碑,没想到还真有,不过,这哪里是石碑,分明是一面墙壁啊。”
我点点头,问蜡黄脸上面写了什么,蜡黄脸耸耸肩:“我认识的大篆字不多,粗略看了一眼,前面八个字是‘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后面大概是一篇文章……”
“是《三五历纪》!”文仁突然插嘴,我们全看向他,他面色严肃地说道:“后面应该是完整版的《三五历纪》,讲的是盘古开天至三皇已来之事,著者是徐整。”
大家的呼吸都为之一顿,文仁毫不停顿,接着说了下去:“再往后,记述的是这座娃儿山是一座神山,受上古神灵庇佑,任何冒犯神山的人,都会受到天罚。”
我一听,忙问:“上面有没有提到十八年诅咒之说?”
文仁摇头:“只字未提。”
这真是怪了!我和大师兄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欧阳德对我们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把我们真是搞糊涂了。
十八年诅咒应该不是子虚乌有,可究竟是哪儿冒出来的呢?
我问文仁,那面石壁后面有什么?
文仁摇头说:“什么也没有,是死路。”
我愣住了,直呼诡异,如果是死路,那石溪道观那些人和欧阳德去哪儿了?我不信,亲自跑过去,一看,看得我喘不开气,石壁的后面居然是岩石层,果真是死路。
我靠了一声,邪门了!
走到岩石前敲了敲,没有任何异响发出,我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机关和暗门,顿时傻了眼,心中焦躁起来。
“别找了,刚才我和金五爷已经找过了一遍,没有任何出路。”文仁朝我招招手:“但我有一个想法。”
我走到大家身边,文仁看了看我们,说道:“刚从被水冲下来,我粗略计算了一下,我们大约滑行了三到五分钟,这个下降距离是很深的,我们现在至少在地下几百米深了。”
我们点头,表示差不离,文仁摊开双手:“我怀疑,我们被冲到了最深处,而那些道士和欧阳德,他们并没有下到最深处,而在是下降的半途中,就停了下来。”
我一听,心说还真有这种可能,下水管道那么长,半途中可能就有分叉,通往其他地方,我们却不幸地错过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太低,因为我们有六个人,却没有一个人进入分叉管道。
而且,下降速度那么快,光是控制身体已经办不到了,又如何使自己不偏不巧地进入那个分叉通道?
我敢断言,石溪道观那些人和欧阳德,没这个能力。
摇了摇头,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文仁没有在说话,他所说的只是自己的猜测,连他自己都觉得可能性不大。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地上那些残留的灰烬,说明之前一定有人来过这里。
可是,来过的人,去哪儿了呢?
蜡黄脸仰头看了一阵那个下水管道,突然说道:“不管有没有分叉管道,这个下水管道常年受水流浸润,变得异常光滑,我们根本爬不上去。”
金五听了,大骂起来:“鈤你先人板板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不成!”
我们都没回应,尽管金五骂的难听,但他说的是事实,我们前路无门,后不可退,再度陷入了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