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护住千柔,用后背给她做了保护伞,噗噗噗,我接连给石块砸了几下,还好我有所准备,施展化身术,后背鼓起成乌龟壳,倒也没受伤。
啥也不说,我们拔腿就逃,只想赶紧逃出这片河滩地,只可惜,屋露偏逢连阴雨,逆流又遇顶头风,该你倒霉时,什么事都不顺。
我们刚跑出两步,双脚便直往下陷,低头一看,我们全傻眼了,真他么想哭一场,原来这片河滩地上全是松软的沙泥,一踩下去,直接没到了脚踝,别说跑路了,走一步都费劲。
狗鈤的,难怪侵华日军非要在这里搞这么高的一座拱桥不可,他们不单单是害怕河滩地的深处的粽子,还囿于这片河滩地的地质,真他么难走。
可是,难走也要走啊,我们别无选择,一脚深一脚深地往前走,那个把我们急的、累的,别提了,费了吃奶的功夫,我们才走出二十来米,回头一瞥拱桥上,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不死怪物重新站了起来。
它的脑袋只剩了一半,即便如此,愣是没死。
真是牛叉,这货绝逼是不死之身,被炸得惨不忍睹的躯体一点一点儿再度复原,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彻底复原。
而我们必须乘此间隙,逃出生天。
看了一眼姿态狰狞的不死怪物,我拿出包里的土炸药,朝它扔了出去,一炸开,炸得它仰面倒下,将它刚刚恢复的躯体再度炸破。
这样一来,多少为我们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不幸的是,五个土炸药就此用掉了四个,只剩一个在千柔那儿,她掏出来交给了我,瞥了不死怪物一样,我摇头说道:“不急,这个留着关键时刻再用。”
其实,我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关键时刻,只是想着,有一个土炸药留在身边,我们心中的安全感会多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大师兄突然嘘了一声,我们静静一听,斗然听到一步一顿地脚步声,从河滩地深处传了过来。
我们的呼吸彻底凝滞,表情僵固在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接下来,我们逃命的姿态羞于描述,不提了。
一口气连滚带爬走出了五十来米,前方的地上忽然出现一闪一闪的白光,近前一看,原来是我们丢了的那个手电筒。
大师兄捡起来摇了摇,居然亮了,下一瞬,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光束朝向了河滩地深处的方向,想看看那边究竟有什么东西。
这一照过去,我们的瞳孔狠狠紧缩,如遭电殛一般,只感到头皮上好像有无数条章鱼的爪子在爬动,麻的不行。
冲入眼帘的画面是一个直立行走的人类,只不过,这个人类全身皮肤已经完全剥掉了,露出了肌肤下的血肉,苍白言语已无法描述那样血淋淋的画面。
我们不是学医的,不习惯见到这样的画面,只觉得那是相当的恐怖。
它每走一步,身上直往下掉血子,而掉在地上的血子一下子就把地面腐蚀出一个碗大的坑!
毫无疑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凶尸——无皮血尸!
一头无皮血尸足以令我们吓破了胆,可我们一晃眼间看到的绝不止是一头,而是一种人头攒动,齐出幽谷的恐惧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