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看去,只看到滔天的尸气乌云压顶般袭来,如末日降临一般恐怖,令我接连倒抽冷气,转过头一看,拱桥上,不死怪物重新站了起来,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人在体力充沛时,脑筋不但转得快,还很清晰,修道之人得益更盛普通人,于是我灵机一动,便有了一个主意。
我心说,怕个球啊,不死怪物和无皮血尸是仇家,想办法让它们打起来不就行了。
想法虽好,可是不好办呀,因为不死怪物没有侵犯无皮血尸的地盘,看它的样子,很是忌惮无皮血尸,明明已经能动了,却始终没有跳下来。
这样一来,我们落在无皮血尸的地盘里,俨然成了它们的盘中餐。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大师兄一有了精神,立马就要逃。
我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对大师兄道:“这么逃下去,只怕我们逃生机会渺茫,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行。”
大师兄瞄了我一眼,脸色微变,向后退了一步,谨慎地问道:“那个,小左左,你不会想说‘置之死地'的人是我吧?”
我点了点头,忍住坏笑,认真地拍了拍大师兄的肩膀,瞥了不死怪物一眼:“能把它引下来的人,非你莫属啊。”
嘿嘿,谁叫你把他炸了三次,人家可是恨死你了呢。
大师兄眨眨眼,只咽口水,怯怯地抬头看向不死怪物,他一抬头,不死怪物便怒视过来,神情格外凶煞。
大师兄反而给激怒了,走上前,开口就骂:“你个乖孙儿,有种就下来,下来啊,看我弄死你不。”
嚣张啊!说着,他把土炸药抛起、接下,来回玩儿,戏耍不死怪物。
他骂人倒还没事,不死怪物好像听不懂人话,但它一见到那个眼熟无比的土炸药,顿时怒气爆发,彻底失控了,什么也不顾,怒吼着直接跳了下来。
我们哪敢停留,拔腿就跑。
大师兄一边跑一边想开炸,我阻止了他:“等一等,等无皮血尸靠近了再炸。”
大师兄一想,冲我点了点头,我们跑了约莫一分钟,没跑出多远,而这时候,不死怪物已经追到了七八米远处,它身后不远处,赫然是一大群无皮血尸尾随追来。
看无皮血尸狰狞的样子,有点儿怒不可遏,一定是在愤怒地诅咒不死怪物侵犯了它们的地盘,反而把我们忽略了。
我知道计划成功了,估算了一下,对冲前头的大师兄喊道:“快炸一发。”
“得嘞!”大师兄哈哈一笑,投出土炸药,这一投,其实投得非常烂,落地的位置,距离不死怪物的脚下至少1。5米。
见状,我们干瞪眼,大师兄尬尴不已,绕着头,冲我们讪讪地笑。
轰的一声爆响,不死怪物果然没受重伤,但冲击波狠狠冲到了它的身上,它打了一个趔趄,停顿下来,有点儿炸懵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一大波无皮血尸纷至沓来,毫不客气地扑向不死怪物,扑上去就疯狂撕咬,而不死怪物也强悍的一塌糊涂,嘶吼连连,螳螂臂闪电挥舞,削掉了一只无皮血尸的脑袋。
这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厮杀。
犹如野兽与野兽间最狂暴最野蛮的厮斗,它们从一开始就露出獠牙,没有同情,也没有激情,只是最原始的残酷搏杀。
我们看得心惊胆颤,吓到不敢去看,闷着头向前狂奔。
也许是我们绝望中的祈祷终于得到了某位神灵的回应,就在我们再一次费力地把叫从泥沙里拽出来,往前踩的时候,咦,地面居然是硬朗的!
这真是绝境逢生!
我们终于走出了河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