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也是一个劲地催促吴砚赶快跟着林小莲走,先躲一躲,免得吃眼前亏。
姚如云并不赞成这个办法,躲不是长久之计,反而会让柴辉的父母更加愤怒,这个过节再想解开就难了。但听说柴辉的父亲与黑社会有关系,她也害怕吴砚在医院里就会吃大亏,一时拿不定主意了。不禁向吴砚看去,想听听他自己是什么意见。
吴砚非常冷静,脸上的稚气不见了,仿佛一下变得成熟起来,他理智地说道:“如云姐、小莲姐、小雪、月卿,谢谢你们,你们使我感觉到有朋友真好。这件事其错在我,所以我不能躲,只能去面对解决,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慕容雪和苏月卿闻言非常着急,慕容雪劝道:“吴砚,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我听说黑社会处事与正常人不同,喜欢快意恩仇,留在这里,你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小莲、姚如云和苏月卿也正是对此点非常担心,林小莲拍了拍吴砚的肩膀,柔声说道:“小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想叫自己心中留下懦弱的阴影,所以想坦然面对、承担责任,可是权衡生命和心理影响的轻重,生命更加重要,没有了生命,一切也都烟消云散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吴砚淡然一笑,说道:“该面对的终须要面对,即使这次侥幸逃过人家的追杀,难道人家就会不再追杀了吗?所以早晚还是要面对的,倒不如一次性解决了,该我承担的,我肯定会承担,如果出了这个范围,我也不会束手待毙的。”
姚如云见吴砚语气坚决,知他心意已定,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或可令吴砚暂时躲过眼前一劫,她低声对林小莲耳语了几句,林小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慕容雪和苏月卿虽然不知姚如云叫林小莲去干什么,但素知她办事沉稳,很有办法,如此动作肯定是在想方设法解决危机。
时间在压抑中流逝,半个小时过去了,医生再次走了出来,说道:“外伤已经处理完毕,他的父母还没来吗?”
姚如云正想说话,走廊的一头忽然传来一大群人的走动声,脚步杂乱而急促,姚如云三女和吴砚同时望了过去。
只见一群大汉簇拥着一个中年胖子和一位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急冲冲地向这里走来,姚如云不禁往吴砚的身前站了一下,慕容雪和苏月卿心中也十分紧张,靠在姚如云的身边,吴砚眼神平静地看着来人。
那群人走到近前,一个大汉上前一步对医生说道:“有位叫柴辉的学生是不是在这抢救呢?
医生看看那大汉,谨慎地说道:“是的,请问哪位是柴辉的父母?”
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闻言,神色焦急地想进入急救室,被医生拦下,“请不要进入急救室,病人并没有生命危险,但不能打扰。”
中年胖子上前一步,对中年妇女强横地说道:“你别吵闹!”然后对医生客气地说道:“我是柴辉的父亲,我儿子究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