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建议下次换成开水,效果可能会更好。”至于躺在床上的人,则抬起指骨分明的手,神情倦怠的抹了一把被我悉数泼在了他脸上的茶水,不无讽刺的挪揄道:“这样,即便不能销毁你留下的犯罪证据,也可以退而求其次,直接谋杀亲夫。一了百了。”
“呵呵…;…;”凤渊话落,我拿着茶杯傻笑了两声,“哪能啊,刚刚真的,纯属是一个意外。”
不对!销毁犯罪证据?这一刻。好不容易捕捉到重点的大脑,终于“吭哧吭哧”又一次艰难的开始转动起来:“你,你压根就没有睡着?”
所以说,这货其实早就已经醒了,从我睁开眼睛的一刻。到闻自己的口水,再是刚才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看的一清二楚?猛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突然觉得他刚才的建议很可行。假如还有下一次的话,可以考虑直接换成开水,来个一了百了。
“不然呢?”见我一副惊恐难当的样子,对方狭长的眼角一挑,好笑的勾起了嘴角,“我不过是好奇,你这个坏东西究竟会怎么做…;…;呵!结果。可能是我太高估了你的智商,为难你了。”这么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朝自己胸前衣襟上的那滩口水瞄了一眼。狭促之意,溢于言表。
“啊!凤渊,你这个混蛋!”尼玛,早知道事情的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宁可从一开始就让这个蛇精病笑个够!也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那副蠢样!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咦,凤儿,你的衣服和头发怎么湿了?”吃早饭的时候,暮姐姐狐疑的打量了一下凤渊,表情有些纳闷。
“哦,没事。”凤渊喝着碗里的燕麦粥,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外面下雨了,淋湿的。”话虽是对着暮姐姐说的,但满是戏谑的眼神,却始终一瞬不瞬的落在我的身上,仿佛在无声的调笑老婆,你的口水雨,下的可真大呀!
下你妹的雨!把手中的白面馒头当成是某人的脑袋,我忿忿的咬了两口,不做任何理会。
“咳咳!”目睹全过程的小白,闷头喝着米粥,忍不住呛了几声。
“可是早上,根本没下雨啊?”暮姐姐较真的往窗外一看,脸上的神情愈发困惑。
“是昨晚…;…;半夜下的雨。”紧挨着我坐在身旁的人,别有深意的说道,“母亲可能睡着了,没有听见。”
“是么?”暮姐姐天真的眨了眨眼睛,放弃了追问,“没关系,湿了就湿了,等会为娘给你拿套新的衣服换上。”
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暮姐姐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是我疏忽了!你们昨晚才刚到,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我今天就为你们多备几套。至于款式什么的,委屈大家。入乡随俗。”
“那就有劳夫人了。”沈白鳞放下手中的调羹,彬彬有礼的说道,“我们其余的人倒无妨,不过小辣椒怕冷,恐怕穿不惯这里的衣服。还请夫人另想办法。”
“…;…;”听沈白鳞说完,我不由的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本能的感觉,这样的话应该由凤渊来说才显得更合适,尤其是当着暮姐姐的面。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到了极寒之地,或者再准确一点,自从凤渊醒过来之后,这个大海怪就开始变得有些怪怪的。仿佛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好像话变少了,人也正经了,都不主动和我插科打诨了。
“多谢白鳞兄关心,我自会安排。”正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凤渊也跟着放下调羹,不失礼貌的说道,“昨天匆忙,都未感谢白鳞兄这一路上对我家小鱼儿的照顾。”
“以茶代酒,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