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当口,我当然不可能是去菜市场买菜做饭,我是去买鸽子。
狐狸女虽然纳闷,但也没说什么,跟着我一起到了菜市场。我二话没说,将刚取出来的二千块钱,全部都买了鸽子和鸡,接着就和狐狸女拎着那笼子,到了附近一处没人的地方,将那些刚买的飞禽全部都抓了出来,一个个地印上血手印,然后再放走。
为了达到四散的效果,我转头,盯着狐狸女笑了又笑。
“呵呵,现在麻烦你变成狐狸脸,吓这些东西一吓!”
狐狸女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弄出狐狸脸,冲着那些还在附近转悠的鸡和鸽子嘶吼了一声。
做完这些,狐狸女似乎还不大放心,又带着我去了附近的公园,在那里抓了一些鸟,同样打上血手印,放了出去。
这些野鸟,不比那些从菜市场买回来的家禽,不用吓,也早已经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这下,就算我身上没有那个锦囊,血婴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哪里了。
做完这一切,我才拿出手机,给余韵芳打了一个电话。奇怪的是,电话重拔了十几遍,那边愣是没有人接。我不禁不安地望了狐狸女一眼。
“你说余韵芳她会不会出事了?”
狐狸女听我这么一说,眉头不禁也皱了起来。
“很有可能。你知不知道她住哪?走,我们去她家里看看。”
我立刻为难地摇了摇头。“我跟余韵芳只是一般的普通同事,平时除了工作,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再加上她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把她的住址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她住在哪。”
狐狸女顿时脸色便沉了。想了半天,又问:“大概地址,你也不知道?”
我连忙点头,道:“毕竟是一个办公室,大概地址,我还是知道的。”
“那行,你带我到她家附近,如果她真的出事了,到了那里,我应该能找得到她。”
我一听狐狸女说能找到余韵芳,当下也不耽搁,连忙报出了余韵芳的大概地址。其实她住的那区,已经离我们这里不太远了。
狐狸女也懒得坐车,将我往她的背上一甩,拔腿就跑。
本来我是不愿意让狐狸女背我的,不过一想到余韵芳可能出事了,我们早点赶过去,说不定还能救上她,所以我也没拒绝。幸好我们四周没人,不然我还真不好意思。
狐狸女背着我狂奔了半个小时,到了余韵芳所居住的那片区域后,便减缓了速度。
以她现在这速度,一般人都能看得清,我自然不想再呆在她的背上,于是从她身上跳了下来,连忙问她,“你有什么办法,从这么大一片区域中找到余韵芳?”
狐狸女白了我一眼,突然回头,化出一张狐狸脸冲着我咧了咧嘴。
她这脸变得太突然,冲着我咧嘴的时候,离我大概就只有一寸。一来我没有心理准备,二来这脸靠我太近,我被吓了一跳,下意识里便后退了一步。
“你……”我正想骂她几句,忽然看见她正耸着那张狐狸脸的鼻子,顿时没出声。
我倒是忘了,这狐狸也是犬科动物,再加上狐狸女这都能化成人的道行,只怕就算是嗅觉最好的狗,拍马也赶不上。
难怪当初,不管我怎么走,她都能找到我,一路跟着我回家。
果然,她很快再度恢复成人形,皱着眉头,冲着我喊了一声:“这边走。”
我跟着狐狸女走进一家小区,但是没进小区的大门,反倒是沿着小区的院墙,走到了小区边角处。在一个房子和院墙形成的差不多只有半米距离的小胡同里,我们看见了余韵芳。
她已经死了,死状跟小平头差不多,脖子上被勒了一根极细的头发丝,身躯被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势,扔在胡同里。
手机,就掉在她的右手边,看样子死之前,她还拿着那手机正在给谁打电话。
我突然想起当初她给我打电话时,声音里传过来的颤抖。当时,我以为她是被血婴吓的,难道其实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遇到危险了?
狐狸女将余韵芳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站起身来跟我说:“死了有好几个小时,身子都凉了。”
我“嗯”了一声,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
如果那个时候,余韵芳就已经遇到危险了,当然不会有空去替我约那些同事,那么她打这个电话给我,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对方已经在太明酒店设下了什么圈套,等着我去钻?
还有明天根本就不可能有同事来,这往我身上聚阴气的事,又该怎么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