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几户人家的村落里,传来三两只犬吠。
它们该是察觉到了外来人。
一只大黄狗在前,一只黑狗和一只全身秃噜皮的癞皮狗跟在后,气势汹汹一副守护家园的姿态,边吠边朝二人跑来。
临近,几只狗秒变狂吠为低吼,低着身子,弓着背,尾巴硬邦邦的翘的笔挺,却不再上前,距离十来步,原地对峙不动。
不一会儿,村里人赶了过来。
三条狗瞅见村里来了人,顿时来了劲儿,上前再逼近三五步,变低吼为狂叫,争先恐后的叫唤着。
两个村妇,三名庄稼汉,还有四个小孩光着脚跟在后面。
他们见无念和苗之栀伤势可怕,都站在三条狗后面,相互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一个老头走来,众人让开一条道儿,来人正是糟老头儿。
糟老头儿定睛一看,一拍大腿:“哦豁!咋搞成这副德性了?快,快,大家伙搭把手,抬进村子里去,快快快!”
“抬谁家啊?”
不知是谁突然问了一句。
糟老头轻轻一脚踢在跑在跟前的苏寡妇的儿子屁股上:“抬苏寡妇家去!”
“不行!”苏寡妇笑骂着:“这么些血,弄床单上去了,我咋说得清呢?”
“说啥说?”糟老头骂骂咧咧:“跟谁说?你家那死鬼早投胎了,你还跟谁说?大不了,就说你自个儿弄的就是了!啥大不了的!弄苏寡妇家去!”
“好嘞!”
大家伙起哄,朝苏寡妇家抬去。
苏寡妇家的儿子一听,开心坏了,屁颠屁颠的跑在最前边引路,生怕抬错了地儿。
苏寡妇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红着脸,趁大家伙不注意,从糟老头儿身后狠狠掐捏揉了把他腰间的皮肉,疼得糟老头那叫一个酸爽,菊花一紧,老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苏寡妇家位于村落八户人家的西边,挨着一片野竹林,如今这大热天的,比别人家都要凉快些。
碎石垒起的院子,若摒弃贫穷,这倒是很有格调的院落。
推开吱吱作响的木门,众人合力将无念和苗之栀抬进院子,也没进屋,搁在屋檐下。
“这怕是已经死了吧?”其中一名妇人指着无奈小声说道。
苏寡妇一听,炸了锅似的,冲糟老头儿骂道:“晦气!真他娘的晦气!你个老不死的老徐头儿,死人往我家里抬,抬你个死人头!都给我抬出去,走,走,都给我出去!”
见苏寡妇泼辣起来,徐老头儿也不敢说话,他可是见识过发飙的苏寡妇的,那可是,难以驯服的一匹野马,不仅能脱缰,还能将人震下“马”来。
徐老头有些怂,微微瞥了瞥苏寡妇,吃过亏翻过车的他心有余悸,不敢妄言。
众人面面相觑,只好试着再抬走二人。
“大娘!”
苗之栀艰难的斜撑起身子,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她抿了抿嘴唇,像是艰难的作出决定,“大娘!这玉......”
苏寡妇眼力劲儿十足,还没待苗之栀说完,她一把接过玉佩,在袖子上蹭了蹭,又拿手里摸了摸,仔细瞧了瞧,“好家伙!比俺娘陪嫁的那块要好的多,看着就得劲儿!”
见苏寡妇笑的合不拢嘴,露出两颗硕大的瓢牙,众人心领神会,索性一鼓作气,将二人抬进了屋子。
众人退到院子里,只有徐老头儿、苏寡妇和一个妇人在帮忙,一个烧水,一个帮忙清理伤口。
徐老头儿看着无念和苗之栀,他昨夜喝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一边捣草药,一边不太好意思的冲苗之栀道歉道:“我呀,就是昨儿晚酒喝多了,我啥也不好,就好色,不不不,啥也不好,就好一口酒,一喝多,就有些失态了,我老徐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儿早上,真是对不住二位了!”
还没待苗之栀回应,苏寡妇和另一妇人相互挤了挤眼,咧着嘴骂道,“呵!瓜婆子吃着瓜说她不喜欢吃瓜,切!”
徐老头儿瞪了两人一眼,继续捣起草药来。
墨绿色的草药敷在二人伤口上,止住了血,效果来的很明显。只是念魄之伤,徐老头儿略知一二,但真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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