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苗之栀突然呵斥一声,背起无念就朝洞口走去。
方无上:“苗姑娘,你这是?”
苗之栀:“我要带他去找鬼医!”
“唉!”方无上真不知说什么好,“这,这,这,苗姑娘,你且将他放下,待老夫再好好想想!”
“不必了!”苗之栀严词拒绝,朝洞外走出两步,突然扑倒在地。
方无上和如玉一人背起一个,边往洞里走边相互指责着。
如玉:“都怪你,不懂瞎治!两个都晕了,你呀你!”
方无上:“如玉,你得好好管管你那张嘴,恐怕也只有萧忘川受得了你!”
如玉:“那还不得怪你,连他都被你冤枉走了!”
方无上:“好好好,先把人放下,慢点!”
如玉仗着宗主从没对自己发过脾气,太过纵容,有点没大没小:“好,放下了,你要说什么?又有什么馊主意?难不成也要给我治治?”
“放肆!啪!”
方无上刚扇下一巴掌就后悔了,手止不住的微颤,收到背后。
如玉嘴唇抽动着,泪珠子刷刷直滴,背身走到石床边,气鼓鼓的一屁股做到滚烫的石床上。
“哎哟喂!”
如玉被烫,瞬间跳起身来,气的拔出伏魔刀朝石床砍去:“连你也欺负我,混蛋,你们都是混蛋!哼!”
一刀劈落,石床纹丝不动,没有丝毫劈裂迹象,反倒是伏魔大刀,用力过猛,被反弹回去。
如玉连连后退,跌倒在地,不服气的忍痛爬起身,提刀再走近石床,一探究竟。
“咦?宗主!”如玉突然惊喜的喊道:“宗主!这石头里竟然有血?”
方无上摇了摇头,敷衍了几声:“嗯嗯嗯!知道了!”
“你过来看嘛,是真的血诶!”如玉一副吃惊加认真的样子。
方无上半信半疑,懒散的站起身,双手靠背,走近石床,看着如玉刚刚伏魔刀劈落的地方。
褐黄色的石皮被削去一小块,露出巨石内部的肉色,确实是血红色。
方无上觉得有蹊跷。
“盏魔灯!”
凑近细看,血红之色如鲜血,指尖轻抚,滚烫之余,润滑细腻。
指尖轻压,盏魔灯落血红之处,不仅面上为血红,连里面的石色也被透射出来,呈现凝血之色。
“呼!”
盏魔灯陡然呼起,火势陡增。
差点烧掉了方无上的白眉。
惊恐一瞬,方无上终于开悟了,惊喜中带着紧张,他缓缓收回驱使盏魔灯的指尖,任凭盏魔灯自生自灭。
没想到,盏魔灯如莲花落水,扎根血红石上,火光熊熊,生生不息。
“果然是它!天有眼,地有珠,绝路处,还生时!天道苍苍,正义之路注定艰难!苍天有眼呐!”方无上猛一拍大腿,熄灭盏魔灯:“快,如玉,快,将无念和苗之栀放到石床上,并排放着,快!”
如玉没明白过来,只是“哦”了一声,双手拖着无念的腿腕:“宗主,这是要将他们合葬在这上面吗?”
“噗!”方无上一听,猛然跪倒在地,生无所恋的眼神看着如玉,欲言又止,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骂道:“你迟早要被自己给蠢死!我造的什么孽,生的......收的你这样的徒儿啊!”
如玉嘟着嘴,单纯且俏皮的惹人怜爱,两人配合,将无念和苗之栀抬到石床上。
“噗通!”
如玉双膝跪地,准备磕头。
“定!定!定!”方无上语无伦次,感觉自己不会说话了,就差心梗了,“定!定!别动!你要干嘛?”
“磕?磕头啊!”
“还没死呢,你磕啥头?起开!滚,滚一边去!”方无上恨不能一脚踹在如玉屁股上,一手死死捂着胸口,差一点就给自己憋死了。
方宗主站在石床边,静静看着念魄重伤的二人,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