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吧唧”了一口美酒,然后咬了一块腊肉,缓缓说道:“老蛇这家货,原来是个寨子里面的采药打猎的猎户,四十来岁的年纪,生得虎背狼腰,进山打猎从不走空,还有一身“哨鹿”的绝技。”
按照三哥所说,在深山老林里采药的人,大多善识药草物性,能够攀爬峭壁危崖,但这只是末等手艺,要想找到罕见的珍贵草药,除了胆大不要命,还得有足够的运气,而上等采药人皆有独门秘术,“哨鹿”便是其中一门几近失传的特殊本领。
在苗疆这片原始森林当中,最深处从古就有成群结队的麋鹿,为首的鹿王生性奇淫,每逢春末夏初,它都要一天之内,先后同百余头母鹿交配,最后精尽垂死,卧倒在地“悠悠”长鸣,这种鹿鸣相当于一个求救信号,深山里的母鹿听到之后,便会立刻衔着灵芝赶来。别看采药的人寻觅不到千年灵芝,但鹿群却总能找着,那鹿王吞下灵芝,用不了多大功夫又能腾奔蹿跃恢复如初了。
而哨鹿的人则须头戴鹿角,身穿鹿皮伪装,躲到原始森林中模仿鹿鸣,引得母鹿衔来灵芝,然后打闷棍放倒母鹿,剥皮刮肉再取走灵芝草,不过学这种声音得有天赋,一万个人里未必有一个人能够模仿得出。
十几年前,那老蛇进山哨鹿,刚拿铁棍子砸碎一头母鹿的脑壳,没想到那体型比牛还要壮大的鹿王,竟突然从后边蹿了出来。
那鹿王生有骨钉般的鹿角,枝杈纵横,锋利坚硬,山里的大兽见了它也得避让三分,老蛇猝不及防,肚子上当场就被戳了个大窟窿。不过,他凭经验拼命逃向林木茂密之处。因为据说鹿角最怕密林,倘若被藤萝缠住动弹不得,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但是当时,那老蛇逃得太急不辨方位,一脚踏破了横倒的古树躯干,那是个腐烂的枯树壳子,里面有数丛毒菌,他扑在上面溅了一脸汁液,为了不让毒性入脑,他便自己忍疼用刀剥掉了脸皮,总算捡了条性命。
回到寨子之后,精通药草习性和各种土郎中方子的老蛇,设下陷阱,弄死了一只猴王级别的金丝猴,然后把猴子脸上的兽皮粘在自己脸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药物,那猴子脸皮竟然和他的脸贴到了一起。但是,从此之后,老蛇毛绒绒的脸皮逐渐变黑,身上也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古怪气味,再也不能去山里“哨鹿”了。
我们听三哥大致描述了事情经过,全都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不已。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狠人,自己把自己脸皮割下来得是什么滋味?
不过很快,一个伙计就说道:“那他怎么叫老蛇啊?不是应该叫老猴么?”
三哥摇头,又“吧唧”了一口烈酒,说道:“这割下自己脸皮的事情,对于老蛇那家伙来说还算不得什么。他之所以叫做老蛇,是因为这家伙本来应该死了,但是却和一条毒蛇换了命,又重新活了下来。”
三哥这话一出,众人全部摇头,笑道:“你这牛吹大了?这世界上有换心,换肾,换耳朵换嘴巴的,但是怎么可能有换命的?要说真有换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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