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着实把水儿惊得说不出话来,今天竟然是欧阳贵迎亲之日,掌柜的特别吩咐吉时放炮仗为东家造势。
听到外面的吆喝声,小二向水儿说了一声就跑了出去。原来是欧阳贵的迎亲队伍走到门前了。水儿房间的窗户正是对着街上的。水儿推开窗,往外一看。身着喜袍的欧阳贵一脸喜气的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后面一队人吹吹打打抬着大红花轿,两边还有撒喜糖的童子。
几年不见,欧阳贵更成熟了,曾经的锐气已经收敛了起来,但是偶尔从眼中闪过的光芒还是能看出锋芒。走进客栈,欧阳贵冲着自家掌柜的以及捧场的邻居们拱了拱手。看着队伍走远,水儿心里各种滋味翻滚。欧阳贵在水儿心里还是有着特殊的位置。虽然早就将那一丝朦胧的好感压抑在心底。但是看到他迎娶了别的姑娘,水儿的心里还是泛出了一些莫名的伤感。
不过片刻水儿便从感伤中醒悟过来。如今可是义兄大喜之日,身为义弟,知道了必须要送上贺礼表示一下。可如今水儿除了银子,身上并未有什么能拿出手的贺礼。思来想去,水儿决定先到街上转转。
溜溜达达的水儿,不经意间竟然来到了那家名为笔墨纸砚的小店。想起曾经因为自己的字在这家店里引起的种种。水儿不自觉的就乐了。那个姓白的书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走进笔墨纸砚,里面虽然还是曾经的模样,但是看店的先生却换了人,一个年级稍大的老先生。见有客来,立马迎上前。
“先生可有什么需要?”
“这里有没有写大字的卷轴?”水儿问。
“有的有的,您稍等。”老先生转身从架子上拿出五六个空白卷轴。质量都很不错,水儿随便挑了两个交给老先生包好,又要了一套高档的笔墨砚台。就在老先生高兴的给水儿包东西的时候,水儿貌似不经意的问“老先生,我好像记得以前这店里的老板是个年轻人。”
老先生呵呵一笑说“先生想必是许久没回京城了。我家大人去年考取了功名,现在官居五品。这笔墨纸砚原本是要关掉的,但是大人说有人欠他的字,所以这店面不能关。偶尔我家大人还是会来坐坐。”
姓白的书生竟然当官了,这还真让水儿吃了一惊。看来三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样,付了银子,水儿又去了一趟药房,卖了一些尚品朱砂。这才拿着一包东西回到客栈。
铺开卷轴,水儿写了一个大大的红“囍”字。并在两旁加了一副对联,青梅酒熟凭君醉,红烛春浓任客谈。横批百年好合。一幅字写的喜气盈人,仿佛字里行间都是喜意。满意的点点头,水儿将卷轴收起,找到客栈的掌柜的,将卷轴送出。收到住客的贺礼,掌柜的还是很惊讶的,谢过水儿,掌柜的派人直接将字送到本家。
水儿的字到了欧阳贵家,被当成普通贺礼堆放在一旁登记造册。就在账房先生打开字画准备登记的时候,欧阳贵他爹红光满面的来到门口,眼尖的老头一眼就看到水儿的囍字,风一般冲到门口,抢过囍字赞不绝口。再回头看到客厅上方挂的囍字,立马就让人换了下来。接着迎亲的队伍就到了。鞭炮齐响,老头子顾不得其他赶紧跑到门口迎亲。这可是他盼了多年的喜事。
婚后第三天欧阳贵才注意到厅堂上挂的囍字。再去客栈寻人的时候,水儿已经离去了。
易容成不同的人,水儿基本上将所有与她相关的地方都打探清楚了。小七在花街发展的不错,有谭放罩着,再加上双胞胎姐妹的医术,医馆俨然成了花街里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青娥跟红云则在一年前离开了姜家。因为水儿失踪了,红云怕身份暴露便一直装病,直到水儿跟姜守夜约定的时间到了。才被准许搬到酒美府养病。但是对外的身份还是姜家的表姑娘。而姜家的二小姐则在年前被抬入宫中成了皇贵妃。就在她入宫的第二天,姜娟抱着孩子回到了姜府。她仍然是姜府的大小姐。
皮叔的酒庄仍然营业,大朋好似接替了皮叔,在酒庄当上了掌柜的。几年不见大朋已经变得沉稳许多。
最让水儿意外的是在一家火爆酒楼吃饭竟然碰上了茶姬。当初冷书为了救他身受重伤,而后他又落到诚王手中被带在诚王身边当侍从。而诚王被贬出京城的时候,竟然把他留了下来。
茶姬如今已经长大,不再是哪个任由水儿将其倒掉的小美男。被水儿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他竟然立马有所反应,只是没能找到源头。好敏锐的感觉,水儿感叹了一下。低头喝茶避开茶姬的目光。(未完待续)